“如是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双方都是阳谋，甚至是多方都是阳谋，这其中的复杂性，当真是让滑板大开眼界。
“南山虽说险峻，但只要开辟道路，纵使千难万险，秦国亦是获得生机。”
也不是没有人想着，就在淮水伯府赚钱养家，等过上几年，再回老家养老安葬。
但老者就像是捧着个重孙玄孙似的，生怕将手中的宝贝弄个稀碎。
“老祖。”
“哈哈哈哈……”
滑板眼睛一亮，“晋国称王，于晋国而言，天时在彼；秦晋接壤，然河西为晋国所有，地利亦在彼；所剩人和，秦晋仿佛之间……”
忽地，滑板愣住了，这种情况，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拂须微笑的老者很是高兴地点着头，抖了抖手中的小册子，“纸载文字，无有其余，教授之本也。”
南方淮水可能发动的战争，居然会影响到西北渭水的格局。
那可是六百里河谷，要说多么富庶，谈不上，但也是非常不错的产量地，只是并不能高产而已。
“秦国……必亡？”
“猛|男好色，天下皆知。只是，仲平啊。”老滑稽目光移到自己懵懂的孙子脸上，“这猛|男所有绝色，又有几个等闲之辈？于老朽所见，可谓地方一时豪杰，是女中豪杰啊。”
然而滑国灭亡之后，客舍依旧，主人却是没有那个义务、义气，再去帮你一把。
楚国精英的战斗力，还真是搏杀出来的，不掺假。
秦国尝到甜头，又怎么可能理会晋国？必定以咸阳为根基，提前组织好对晋国可能动武的防御工作。
“自是南归，卫郑交战晋国称王，在外无强敌袭扰，方城陵师归国相助，乃是应有之意。”
打不赢，王可能是王八。
大概以后滑氏的祖坟，就会在这淮水之畔吧。
说到这里，老滑稽手指点着小册子，“秦人筑城咸阳，言此谓新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若秦国再不打通东行道路，只怕以后，连过泾水之力，都不会再有。”
早晚都是死，秦国怎么可能放过商於之地？
“听说已经开始实习？”
说到秦国必亡，滑板身躯一震，作为亡国之人，滑板对滑国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没有祖国的悲摧，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老滑稽这一问，当真是让滑板开了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顿时明白过来。
这个借口，或许就在秦国垂涎商於之地的那一瞬间？
打赢了，王就是王。
滑板摇摇头，“不解。”
“自是晋国！万乘大国，武卒数万！”
“噢？”
要么是敌人的血，要么是自己人的血，甚至是爸爸、儿子的血！
以往秦国想要获取资源，需要跟戎狄搏杀，需要组织规模庞大的队伍在西域扫荡，回报丰厚，但成本同样高昂。
“虽操持贱业，却也自有骄傲。”
但秦晋两国的硬实力，就摆在那里，秦国只能咬牙坚持，别无他法。
同是天下沦落人，谁帮谁还是两说呢。
“秦国岂能忍住？仲平啊，商於之地，是秦国为数不多勾通中原的道路。只要秦国君臣并非愚昧之辈，就绝无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国被晋国封死在关西。”
“老祖，前几日，卫国来了人，有姜姓共氏的女子，被卫姬截留下来，不得返转卫国。”神情有些犹豫，但怀揣着不解，滑板还是诚恳地向祖父询问，“之后便有卫夫人生活秘书办公室，这其中，有何干系？”
说到这里，老者也是有些感慨：“不过，淮水伯不假外物，有此江淮霸业，可谓离地成圣。”
“自是陈兵汉东，筑城关隘。”
老者爱不释手地翻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小册子是常用字对照表，并没有什么策论、问对在其中。
“淮水伯镇压淮水，如夏氏、廖氏、蔡氏，便为其所用。再有二三月，淮水伯征伐汉东，值此之际，淮水伯收拢江淮之力，集聚秦国子车氏之能。试问，若淮中伐楚，楚国如何应对？”
“俗务不同，饲养专精。”
甚至前阵子，还去了一趟涂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山穴当做墓地。
在淮中城还好，在洛邑、新郑、绛城的时候，偶遇艰难，是当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有祖国在，于大国之间，总有一两间客舍是滑国所有的，遇到难处前去求援，滑国也不会不理会在外“国人”。
“今时晋国对内称王，悖逆天子，然则称王称霸，必有基石。戎狄、中原、秦周，征伐何处，最为师出有名，且又所得颇丰？”
原来好色也是有着如此重大意义的吗？
“中原诸国，国力为最者，是哪一国？”
两地相隔数千里，但不动则已，一旦发动，只怕就是山崩地裂的轰轰烈烈。
忽地，当孙子的见祖父神情难得的安逸，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