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年轻人,则是不断地抄录着鱼种、份量、数目。
脱水之后进行储存,除了可以给人吃,实在是不能吃了,也可以搅碎之后,混合在麦麸、稻糠、豆粕之中,用来养鲫鱼、鲢鱼,是没有问题的。
米面粮油和现钱,每个月领一次,或者选择一个季度一次性结算,还是比较灵活的。
“养殖中心的车刚到,拿鲍副局的手令,先去借用一下。”
正要过去呢,岸上的那个立刻一把拉住他:“这是五百钱,拿着。”
“你!”
“哈……”
赶着长毛矮脚挽马,板车咕噜咕噜地往前,道路相当平整,不多时就到了岸上的临时鱼池。
“鱼塘要消毒啊!肏!”
淮中城新增了淮中渔业局,除了小范围养殖之外,就是野外捕捞。
整个淮中渔业局,由人和养殖中心主任沙瓜直接管理,只是沙瓜还没有到可以掌管这么大部门的地步,不过凭借沙瓜的威望,还是在人和养殖中心中,挑选了几个从列国收来的牧奴。
“我签个字。”
鱼鹰在复杂水域,就有了用武之地,对渔网的损耗,也能降低到最低。
话音刚落,买鱼的人已经摸出了一袋钱,抖开来之后,全是圆形圆孔钱。
吼了一声,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我留点肉食,若是赶得回来,晚上吃夜宵。”
马车刚刚到,就有几个学生过来,忙不迭地卸货,除了上秤之外,打赤膊的几个学生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少待还有客户过来买咸鱼,帮忙记个账!”
那陈国人进来之后,直接就奔着年纪最轻的去,打的主意,就是想黑一点利差。
甚至人手不够的时候,有些年轻人把长袍一脱,光着脚也是在栈桥上充当挑夫。
两人一个主抓野外捕捞产量,另外一个,则是组织修建鱼池,或者改造小型湖泊,使得可以蓄养家鱼。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有牛车过来,看样子应该是陈国人,只见陈国人到了窝棚出,摸出两枚玻璃板,放在案桌上之后,一边擦汗一边道:“今年咸鱼行市肯定不差,以往每年这时候,宛丘都无甚肉食,有了这咸鱼,还真是紧俏!”
“装鱼!”
“好。”
和“千金宴”之后的那些破烂一样,只是盖章更复杂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类似诽谤木的木牌,上头挂着密密麻麻的小木板,写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名字后头,有着不同的数字,这是个人的产量。
这边买鱼,那边运鱼,整个淮水边的小小鱼市,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
脱籍之后,很快就成为了代理副主任,直到李解成立淮中渔业局,他们两个,一个成了代理局长,一个则是代理副局长。
捕捞队大多都是“百沙”老手来带队,武装人员则是由受伤退役的鳄人和第一批白沙勇夫带队。
两年来,整个阴乡训练了大概有一千只鸬鹚,这些眼神凶恶的鱼鹰,是开展淡水捕鱼的绝佳帮手。
码头上是这般的忙碌,眼见着同学走了,学生也是无奈,只好跟忙得头也抬不起来的同学道:“我先走一趟。”
有些想要蹦跶两下的米虫,在李解这里受了大苦头之后,竟是有点大彻大悟的意思。
四季分明这种东西,其实也看地方的。
至于说养殖期间的病害,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只是哪里晓得,这学生在李解门下,也不是白白混饭的,闻了这么久的鱼腥味,要是连点眼力眼光都没有,还混个屁。
万幸没死在颠沛流离中,反而因为有着不错的养殖技术,成为了沙瓜的左膀右臂。
“晚上就晚上,快!”
鹰鱼之间的争斗,极其惊心动魄,每每这种关键时刻,每个养鹰老手,都是揪心到了极点。
而此时,两个姜姓之后的“牧奴”,却是各司其职,除了抓生产之外,还要带学生一起熟悉渔业行情。
将竹筐盖好,又用麻绳捆扎的严严实实,正要出发,就见有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形制有些不同,一看就是民用私有的,而且还是酒肆馆子之类的财产。
“快!鲍副局说新盐已经到了,今天就要青鱼!”
唯一能做的,就是定期排水换水外加清塘。
捕捞队除了正常的下围网之外,也会在河道沟渠之间安放黄鳝笼子,同时淮中渔业局名下有四百多只鸬鹚,都是从“百沙”收集过来的,一个老手最少养二十只鸬鹚。
“先把新到的拉过去!”
学生闷头冷笑一声,账还是给他记,嘴里却是念叨着:“……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骂归骂,还是应了下来,踩着木屐就去了办公的窝棚。
“罢了,一并运走吧!”
“这就来!”正洗脚的学生一脸不爽,起身之后,踩着木屐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