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醒了？”
楚棠昨夜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但他向来觉浅，高凤的手刚搭在他身上，他就醒了。
刚睁开惺忪睡眼，就被好闻的笃褥香笼罩，紧接着额头感受到一片温软。
楚棠眼睛缓缓睁大，神志彻底回笼，转头就见高凤笑吟吟看着他。
楚棠赶紧一咕噜身爬起来：“奴起晚了，这就服侍主上更衣。”
“慌什么，昨儿又难受了么？”高凤拉住他问。
楚棠僵硬道：“没没有。”
高凤探手：“那这是怎么回事？”
楚棠身体猛地一弹，跪坐在床头，脸色酡红，说话结结巴巴：“男子晨起都会如此，不是不是迷香发作。”
高凤恍然大悟，凑到楚棠耳边：“原来是日常啊，是我没见识，误会了。”
楚棠：“”
他忍住钻回被子里的冲动，小声求道：“主上，放奴下去吧，我尿急。”
高凤大笑，往榻上一躺，看着楚棠手忙脚乱地披了衣裳，落荒而逃。
用罢早膳，高凤让楚棠给她找件出门的衣裳。楚棠挑了一条橙红底色十二破花间裙，白色滚边大毛皮袄，一边给她穿戴一边问：“主上是要和秦芳将军一起去郭府下聘么？”
高凤在镜前转了一圈，前后看看，称赞道：“楚郎眼光越来越好了，经你一手打扮，我竟有几分像个饱读诗书的世家贵女，倒不像个粗野将军了。”
楚棠歪头看她，目光温柔如水：“主上本就金尊玉贵。”
高凤被他夸得飘飘然，挑眉问：“好看么？”
楚棠：“主上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高凤又打量他：“你穿得太单薄了，外头冷，回西厢披件大氅来。”
楚棠一愣，又问：“殿下是要去郭府么。”他眼中充满希翼，“我也可以去？”
“今儿只是下聘，用不着我出面，等成亲那日，我再带你去观礼，顺便拜见老师。”高凤道，“我给你的奴契呢？”
“楚玉的奴契在西厢。”
高凤道：“正好，你回去穿衣服，顺道把她的奴契带上。咱们去趟府衙，把你们的名字勾了。”
楚棠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