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达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是天冷……冻的,暖和一会就能变软些。”一个女孩怯生生地说道。
尉迟慧忍俊不禁,咯咯娇笑起来,笑得是娇躯乱颤,那几个女孩子也发出了笑声,她们突然发现,钱不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可怕。
“不是抹不抹油的问题。”钱不离抓住面包挥动了几下,然后用面包去敲击车厢,发出了砰砰的声音:“这也太硬了吧?你们信不信,我用这面包都能杀人!”
姬周国的将士们和百姓们为钱不离的战无不胜而狂热,没有人了解钱不离每做一个决定所承担的巨大压力,就连钱不离最亲近的姬胜情、贾天祥等人也坚信,既然钱不离决定要发动战争,那肯定就是已经稳操胜券了,而实际上,钱不离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走下来的。
“干什么去?”钱不离问道。
程达笑了笑,随后又向后扫了一眼,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个油布包,接着又把油布包放在了地毯上,把包打开,里面有两只鸡大腿,等他再次伸手入怀,地毯上又多了一个水囊,程达低声道:“大将军,这可是正宗的青夜!”
钱不离笑着点点头,又拽开了水囊,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是不亦乐乎。他确实是饿乐,可吃着吃着,钱不离发现不对劲,抬头一看,尉迟慧还有那几个女孩都在盯着他。
福州迎战铁浪军团,虽然钱不离之前做了种种布置,力图在战略上占据优势,但毕竟是以一州之兵抗一国之力,其中有太多太多的艰难,做为胜利者的钱不离可以对过去付之一笑,可他真的忘不了那如泰山般沉重的压力。
“嗯。”尉迟慧的脸色有些微红。
“知道了,大将军。”程达在外回道。
“不用了!”尉迟慧急道。
钱不离只是一个凡人,他也知道怕,怕失败、怕失去亲人朋友、怕失去自己拥有的东西,可他只能把害怕深深埋在心底,因为钱不离知道,他已经成了以姬胜情为首的统治集团信心的来源,如果他说自己害怕了,朝野上下马上就会乱!
“嘘!!”钱不离颇为紧张的把食指竖在嘴唇前,他在马车里酒肉为乐,士兵们却在啃着坚硬的面包,让外面听到总不太好。
钱不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