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扶桑从户部回来,手中又多了纵卷轴。
将卷轴放在书案上,扶桑道:“今日与谢侍郎翻遍了户部,查实名单上的人皆未在宫中,悉数是伺候过先帝的公公与女婢嬷嬷,先帝去后大部分被赦免放逐回乡,但都被安排住在一处村落。”
南宫峰若拿起卷轴,打开细看着。
“可有异常?”
“未有,谢侍郎知是将军所托便应下了,借今年户部还未翻新过名册将属下也带了进去。”扶桑说着还挤眉弄眼道:“将军,你可得好好奖励属下,属下翻遍了楼上楼下所有名册才找到了这一份卷轴,眼睛都快看花了。”
“行啊。”南宫峰若放下卷轴看向他,“本将给你指个婚?”
扶桑急了,“不不不,将军只要让属下这个月多些碎银即可。”
“出息。”南宫峰若笑了声,“本将可不敢给你指婚,要真让你在这天都成了亲到时候带个小女娘回西塞,阿阡说不定要怎么闹我呢。”
“要加多少自己去领,就说是本将准允的就是。”
“谢将军!”扶桑笑得嘴合不上,若非手里捏着那信还忘了还有一事未报。
“对了将军,许州牧来信,刘盛畏罪自尽,只留下一封血书。”
南宫峰若眉间一皱,接过血书只见上面悲歌血泣几行字:
“承皇天后土之恩,本该为百姓谋福立命,然与斯人勾结谋害大朝百姓,末将大罪难赎,日夜求生心中有愧,唯有一死以祭百姓。”
“恩人之托,吾必成之。末将虽罪,至死不悔。只愿将军勿被眼前祥景蒙眼,朝堂祥和,亦真亦假。”
“亦、真、亦、假。”南宫峰若低声字字呢喃,心中愁绪万分,“倒是死得干净。”
“刘盛负伤被抓住那日起便被秘密押在大牢,想来关了也有几月了,就是一句不曾透露何人指示,倒是日日在大牢深处呢喃大笑,听得人瘆得慌。”扶桑抖了抖身子,“无人知晓他是否正常所以不常去看着他,据许州牧所说是突然有一天不哭不闹才惹了他们去瞧,进去一看才知他留下这封血书就撞死在牢内了。”
“罢了。”南宫峰若揉了揉眉心痛处,将血书揉成团丢给扶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