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南宫玲佩先于梁幂云醒来,见外头光亮朦朦便起身整装完毕开了门。
本想去厨房看看有何可吃却碰见在池边喂鱼的杨苏瑾,便上前招呼了一声。
见是南宫玲佩,杨苏瑾放下手中鱼食,躬身一礼道:“郡主。”
“杨大人不必多礼。”南宫玲佩虚扶,看着那几条小红鱼与那鱼食问道:“大人怎会跑来西院喂鱼?我记得北院应是有着一样的池子。”
杨苏瑾摇了摇头,“本来是想过来看看汐颜,来得过早了便想着在此处候着,顺便喂喂鱼罢了。”
南宫玲佩点头,看着池子里那一扔鱼食就攀附过来的鱼也来了兴趣,抓起一把鱼食就往池子里丢,却把鱼都吓到了另一边。
“我手里的鱼食与你手里的鱼食味道不一样吗?”南宫玲佩困惑问道,看着那几条鱼又跑回来吃食更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杨苏瑾轻笑一声,“喂鱼讲究少量多次洒,不能太多更不能太大力,会吓坏它们。”
“喂个鱼都这么讲究?烤了得了。”
杨苏瑾闻言倒是愣住了,怔怔顿看向南宫玲佩,脑海中回想起六年前那人说过的同一句话。
“喂个鱼都要讲究,全烤了得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情景,一模一样的话,却不是一样的人了。
杨苏瑾怔愣盯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那一幕幕回忆重映在眼前。
那时的她与他青梅竹马,日日玩乐一处,她看他养鱼种花,他看她抚琴乐歌。
那时的他不过是跟在州牧后面学办事的初定接手人,从州牧府与州牧办事回来都能看到她悄悄将家中吃食带过来找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总能将他一日的疲惫阴霾全部笑走。
她喜欢在他还未归来之时找点事情消遣,时常将碗中大把鱼食扔在池子里,每次都会把那几条小鱼吓走。
后来她问:“我扔的鱼食是有问题吗?都不吃还跑得那么快?”
他总是佯装冷脸回道:“少量多次,总记不住。”
她也总会佯装愤愤回道:“烤了得了。”
见他发愣盯着自己,南宫玲佩疑惑着挥了挥手笑道:“我不会真烤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