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逃荒的一个中年人看着朱有孝递过来的饼,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他转身又递给了身后的妻小,他的妻子把饼一点点的掰开分给了身后的是个孩子,自己留了一小块稍微大一点的包了起来,把饼又递给了自己的丈夫,自己却一口没吃。
看着这个画面,朱有孝急忙示意许显纯再拿出一些干粮出来,每人都分了一份,看着狼吞虎咽的中年人,朱有孝递过一杯水说道:“老乡,不用急,我车里还有,慢慢吃。”
看着一口气塞了一大块饼的中年人,朱有孝也在大量着他,他满手的老茧,黝黑的皮肤,额头上深深的皱纹显得有些苍老,身上的衣服也有几个不小的补丁,显然这是一个常年务农的农民。他身后的妻小也扛着大包小包的被褥,紧紧的围绕在他身后,眼睛惊恐地看着朱有孝他们。
“老乡,你们这是要从哪里来的,要去哪啊?”朱有孝看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几人,笑着问道。
“刚问这位老爷,你们是来抓我们的吗?”那个中年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有孝说道,伸手护着身后的妻儿。
“为什么要抓你们?说要抓你们,不用怕,我就是路过而已!”朱有孝满脸的疑惑。
看着不是朱有孝不是抓他们的人,那个中年人缓缓放下自己的防备,盘腿坐在路边缓缓地说着他的经历。
原来这个中年人叫做王保根,是陕西柳林县的世代农民,原本王宝根家中传下来的还有二十亩农田,养活家中人口还是足够的,可是最近几年天灾不断,粮食减产严重,家中父母先后都饿死了。
去年王保根家中实在没有余粮过冬,迫不得已向本县地主借一石粮食用来糊口和作为麦种使用,没想到今年又出现了旱灾,收成不仅不能够家里用的,即便是都还给地主借的粮食,最后二十亩田地全部被地主收走,还欠了地主家不少的粮食,他们一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夜深逃了出来。
“你们县一直都是这样吗?”
朱有孝听完,看着他们一家衣衫褴褛的样子问道。
“不是,之前我们县是有名的富裕县,百姓家家有余粮,一个县城的人口都得十几万之多。即便是在建奴侵犯的时候,周围县城被洗劫一空,我们县也没有被侵犯!直到后来,原本的知县大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