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祭天祁告也就是了!”
众官纷纷道:“正是如此!”
……
方为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笑出声来的,但是他突然发出的大笑声在这肃穆的大殿上却显得那样的刺耳,比之外面传来的惊雷声更让人感到吃惊。
如此庄重,如此肃穆的场合,官员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凝重,甚至有些官员兀自还带着因为皇帝去世的悲色,可是这一阵大笑,却让太极殿那紧张的气氛陡然一转,不是转的轻松了,而是变得更为的诡异。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了方为清。
更有不少人已经皱起眉头来,而方为清大笑过后,见到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在这一瞬间,他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变的清明起来。
当年的热血和激情似乎一瞬间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早有一名官员厉声喝道:“方为清,你笑什么?圣上驾崩,举国同悲,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这是在亵渎庙宇殿堂!”
方为清看了看左右众官一眼,此时他却也不管会不会如韩青所说,会有人出来相助,他只觉得在这个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
眼前那虚伪的戏码他看的心中都想吐,明明是当着百官之面操控朝政,却还要惺惺作态披上一层衣裳,方为清心中即是不屑又是痛恨。
士人的尊严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自古以来,武将死战,文臣死谏,这才是真正地尽了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方为清知道,如果就此沉默下去,那么燕国的士人便将臣服在强权之下,而士人最后的风骨,也将就此画上一个大大的笑谈。
他有了必死之念,心头反倒是放松下来,却没有了畏惧之感,上前两步,挺胸大笑道:“自古以来,圣君驾崩,新君继位,自然有其一套章程。今日圣上驾崩的消息刚刚昭示出来,你们就在这里迫不及待地讨论后继之君的问题,置圣上于何地?”他冷然笑道:“不思立刻去拜祭天子,却在这里费尽心思要立代王为帝……!”他目光直视韩玄道,毫无所惧:“既然圣上刚刚驾崩,那么我等为何不去乾心殿拜见皇后娘娘,或许圣上留有遗诏也未可知,为何要急着在此有我们做臣子的先行议定储君?圣上头七未过,有些人如此着急,心里究竟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