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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病拖延?”云沧澜淡淡一笑,“这一招对后党会有用?即使病中,他们也会派人到府里来直接收缴兵符,也会立刻委派新的总制使。”
“大人,不如连夜前往丞相府,还有西河王爷府,请他们二位进宫劝圣上收回成命?”又一将道。
庆国朝堂之上,遍布后党,如今不属于后党的老臣,除了商钟离,也只有已经没有多大实权的老丞相和西河王爷了。
众将互相看了看,神色依然凝重。
老丞相和西河王爷固然是德高望重,但是这两人现如今却已经没有多大的权势,以他二人的影响,远不足以改变庆后对皇帝的影响。
皇帝如今对庆后不仅仅是喜爱,更重要的是害怕,许多的事情,皇帝甚至没有勇气和庆后相争,在总制使这一位置能够坚持,已经让许多人感到吃惊。
如今皇帝既然已经颁下旨意,无论是自愿还是庆后蛊惑,那都是心意已定,老丞相和西河王爷即使能够进宫,却也不可能让皇帝改变心意。
“圣上龙体不适之后,宫里就传出旨意,朝政暂且由国舅处政。”云沧澜平静道:“而且宫里更是传出旨意,圣上要休养龙体,养病其间,任何人也不见,我只怕老丞相和西河王爷连圣上的面也见不到啊!”
“可恶的后党!”一将怒道:“这当然是她搞的鬼!”
“大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的交了兵权,只怕这警备营就变成了后党的军队了!”
云沧澜沉吟片刻,随即缓缓道:“这几年来,承蒙诸位鼎力相助,警备营才能令行禁止,将上京城保护的固若金汤。”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缓道:“后党窥视警备营,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警备营一日不被他们控制,他们就一日不安宁,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众将肃然。
“沧澜相信,这道旨意,确实不是圣上的意思。”云沧澜平静道:“今日接到旨意,我要进宫面圣,要亲手将手中的兵符交给圣上,却被阻在宫门之外不能进去,沧澜连圣上的面都不能见到,怎能相信这道旨意是圣上的意思?”
“沧澜对圣上一片忠心,如果没有听到圣上亲口说出,那是绝不会奉旨,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