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信当年能在西花厅任事,靠的就是忍耐,而这一个优点他并没有丢失,他的另一个优点,就是能将许多不能在明面做的事情转到暗处完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韩厅长应该知道我们东花厅厅长就是秀公主。”穆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坦诚:“秀公主居于宫中,虽然时有前来,但是有时候日来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过来,所以卑职才令人请韩厅长在侧厅喝茶,只是等着秀公主前来再行禀报大人!”
“哦!”韩漠道:“如此说来,本官岂不是误会穆主事了?本官先前还以为穆主事是故意要给韩漠一个下马威,是在考验本官的忍耐性呢!”
穆信依旧是一脸平静:“卑职不敢!”
聂云端着水盆进来,恭敬地放在一旁,更是带来了干净的毛巾。
韩漠不客气地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擦着手,温言道:“穆主事,以后韩漠再要过来,你可千万别让本官再等了,其实你不知道,本官这个人最恨的就是等待……!”
穆信眼角跳了跳,只能道:“卑职有罪!”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有人恭敬地道:“禀主事大人,厅长在后园等候,传令让韩厅长前去拜见!”
韩漠呵呵笑道:“看来本官的运气实在不错!”也不多说,丢下手里的毛巾,出了门去,忽地想起什么,回头叫道:“聂司长,你出来一下!”
聂云一愣,但方才韩漠威,已经让他心里有了不小的恐惧感,急忙出去。
韩漠伸出手,淡淡道:“拿来!”
聂云一愣,不明所指。
“银票!”韩漠也不含糊,直接道。刚才让这家伙带自己来见穆信,出手一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对于一向节俭的韩漠来说,这个聂云可值不了那么多银子。
聂云先是一怔,旋即尴尬无比,悄无声息地将银票塞进韩漠手中,低声道:“卑……卑职该死!”
韩漠哈哈一笑,跟着报信的人出了院子。
穆信从后面走上来,他并未看清韩漠和聂云做些什么,阴着脸问道:“他说什么?”
聂云有些慌张,强自镇定道:“他……他让卑职去给他的马匹喂料!”
穆信冷哼一声,凝视着聂云,淡淡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