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多好。你到那里进步空间肯定很大。”
顾亦寒盯着她看了一会,没说话。
“一直看我干嘛?”赵怀慈手上拿着笔,却很久没写一个字了。
“我爸妈在我六年级的时候离的婚。”一句话把赵怀慈说懵了,她扭头看她。
顾亦寒接着说,“我跟了我爸,我妈离婚后就回我姥姥家了。我初中的时候,过得浑浑噩噩,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单亲孩子,也不爱学习,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好在压着线进了四中,否则也不会遇见你。”
赵怀慈知道他是在向她解释转学的原因。
“很久之前,应该是你弟跟你妈妈吵架,离家出走,你追着他上了公交车,当时跟他说了一堆大道理。”
赵怀慈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很久了。
“当时我就坐在你们后面,那天我跟我爸也吵了一架,那段时间,真的很难过。”他说,“其实,你在不经意间也开导了我。遇见你之后呢,感觉生活都阳光起来了。”
赵怀慈笑,原来他很早就见过她了啊,奇妙的缘分。
“你说见过我弹钢琴,那是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妈带我练琴,考级。你说我看的书好高级,那是我妈特意去问了她当英语老师的同学,给我挑选的课外书。还有前些天吃的蛋挞,也是她教我做的。”顾亦寒回忆从前,“她对我很好,只是我以前不懂事,总是抗拒她对我的好。”
赵怀慈听他的讲述,觉得他说的有失偏颇,他很好,很有风度,讲礼貌,跟谁都处的很好,努力上进。她一直觉得他是幸福美满家庭的小孩。
直到今天她才了解这些。
“其实怀慈,你是个特别容易感到幸福的人,你也让我感受到,我是被爱的,”顾亦寒笑得很温暖,“当初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就想让我去恒市,甚至我爸都劝过我,说那里的教学质量好,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固执的留在这儿了。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最后一句话,把两人都逗笑了。
“现在我爸结婚了,和他同事。我妈依旧一个人,她生病了,要做手术。”
“你爸爸的同事,是白冰怡的妈妈吗?”赵怀慈突然就联想到了这儿。
“是。”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