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磕头。
“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许大人见状皮笑肉不笑道:“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几人相视一眼,最中间的男子略一点头,开始回话:“启禀大人,小人都是这桃源镇上开饭馆酒楼的,本来都安安稳稳的,可自从那钱仁才使计打压……”
接着,他一五一十地将钱掌柜如何收购所有鸭蛋,又如何压价竞争,最终又如何威逼利诱低价收购他们酒楼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钱掌柜财大气粗,哪怕收购所有鸭蛋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都不做这富贵蛋的生意了,可他……他竟然以这种方式打压我们!逼得我们一个个只能关门大吉!而他却在这时趁虚而入、威逼利诱,那哪是收购我们酒楼,那就是白捡了我们的酒楼啊!”
“这些酒楼都是我们几十年的心血,一家老小都靠它养活!如今却被钱掌柜如此坑害!”说到最后,男子泣不成声,一旁另几位掌柜亦是如此。
如今大琼朝势不如从前,周边他国皆虎视眈眈,时不时便来骚扰一番,大仗虽没有,但小战时有发生,他们临江地处南边、水路发达,远离周国,也算是大琼少有的富庶之地,可即便如此还是经常有最南方的滇南所来的难民,在见到他们那凄惨模样之后,他们只求在这不太平之年能保得一家老小安康无虞,可就这小小心愿如今竟也被钱掌柜扼杀了,叫他们如何忍得下!
听了这么长一串,又见几个大男人泪洒当场,许大人心中对那钱掌柜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他冷冷地盯着那恨不得将头缩进地缝里的钱掌柜,声音冷厉:“看来钱掌柜是觉得五十大板太少,想要尝尝其他刑罚的滋味儿呀……”
钱掌柜本就冷汗涔涔,再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除了“大人饶命”其他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芳香楼外围着的其他百姓也终于意识到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们庆幸菜价越来越低之时,竟有这么多酒楼都被钱掌柜收入囊中了。
“若是桃源任由钱掌柜一家独大,那岂不是日后大家伙吃什么菜付多少钱都要由他定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略一思索,发现真是如此!若是所有酒楼都归属钱掌柜,那他没了对手,岂不是价格定高了也不怕有人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