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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在这场永无止境的欺凌中,就是死在管家傻女儿的刀子下。
同屋笑着说让他选一种死法。
少年没有说话。
“或者……别浪费了你这张脸,这管家不就是欺负你没靠山任人拿捏吗?
用你这张脸,去攀附一个在洛家真正有权势的。
否则啊,你就算是死了也没有水花。”
山儿以为小姐惊怒之下的急症会在几日之内转好的。
哪知日子一日日过去,一个多月后,小姐依旧缠绵病榻,而且有越病越严重的趋势。
急坏洛家上下。
桐城的,江南地区各州的名医如流水地进入洛家,也治不好小姐这心而生的怪病。
到今天,已经病了快五十日了。
山儿从外面忙完回来,屋里没了小姐的人影。
她抓过一个小丫头,“小姐呢?”
小丫头说小姐在花园里,让人在亭子里铺了一张凉榻,抱着阿白走了。
还不让人跟着。
山儿无奈,只能等着小姐自己回来。
下雨了。
凉亭里,一名婀娜纤弱的女子懒散地歪在凉榻上。
听见落雨声,她睁开了眼睛,扭头去看。
生着病,却伸手去够雨水。
沁凉的雨水打入掌心,洛千瓷低头吮了一口。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下雨的声音。
洛千瓷又重新收回手臂,躺着看雨。
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显然不是下雨的动静。
洛千瓷以为是阿白这个笨瓜跑到雨水里去了,转头去看,却见阿白好端端窝在她身边。
动静是隔着一座小桥的对岸花丛之中,藏着的人弄出来的。
洛千瓷无事可做,柔软的声音里染着淡漠,“出来。”
花丛中依旧没有动静。
洛千瓷没有出言催促,只是将头枕在手臂上,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
洛千瓷看到一名身着洛家仆役衣服的少年从花丛中站起来。
他穿得灰扑扑的,从头到脚都淋湿了,拘手拘脚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