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似乎在冒火,从皮肤里沁出来的热汗,滴在鸳鸯棉枕上,晕开后再也不见。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那奴是不是小姐最喜欢的?”
她一边恩赐一般在他的一个个指尖落下轻吻,一边哄他。
“当然是了。”
他翻过身来,自上而下地看着这张芙蓉春面,眼中尽是痴迷,越发拥紧了柔软的细腰。
“那小姐让奴永远留在小姐身边好吗?”
她支起身,染着豆蔻指甲的纤纤素手揽住他的脖子,温柔得像吸人精血的妖精。
她犹如伸着脖子的天鹅,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朵边吐字如兰。
“嘘……我们只管今日快活就是了。”
帐幔落下,神也不敢见。
房门外守夜的女使被房间内的动静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拿起灯盏,站在门外轻唤。
“姑娘?”
门内久久不见动静。
女使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门边一角,胖胖的身躯挤进了厢房中,穿着罗袜踩在地毯上,尽量不发出声音来惊扰娇弱的主子。
女使抬起灯盏照过去,床上的女子猛得惊醒,望着帐幔顶端,喘着重气。
女子实是娇美,睁眼后慌张的动作也是如此我见犹怜。
女使来到女子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但如今这般靡靡之景,依旧让她一个女子的面皮也有些发烫。
女使将灯盏放到了不刺眼的地方,倒来一杯水,温柔地问主子,“姑娘,可是做噩梦了吗?”
洁白的被子上,三千青丝被压在身下,如上好的绸缎般,闪着淡淡的光泽。
是的,做了的是,噩梦。
榻上的女子单手拥着被子,撑着一只手支起一半的身子来,俯下身去就着女使手中的杯子喝水。
而后她将杯子拿过来,一整杯饮尽。
“姑娘,慢些喝。”
她喝得急,一部分水从唇角边溢了出去,打湿了衣料,可见凝柔的肌肤。
她的情绪似乎依旧没有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上,双眸水润得似哭过一般晶莹,呼吸依旧重,胸脯起伏得厉害。那双眼睛明明丝丝寸寸都绕着媚意,可眼底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