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像离玉,不像你。”
谢重姒:“……”
谢重姒理直气壮:“他教得多,自然像他。”
谢重姒耐心比不过宣珏,所以传习教养这种事,都是选择唱白脸当恶人,再让他好声好气地去劝导女儿。
因此,比起她爹,宣榕尤其怕她娘。
比如宣榕犯了错被她娘凶一顿后,会可怜兮兮地躲起来。有时是灌木后面,有时是鹰窝里头。
锦官很亲近宣榕,任由小郡主霸占它的巢穴,甚至屁颠颠叼来毛线团子让她扔着玩儿,再大黑狗似的帮她捡回来。
这天,宣榕又一个人静悄悄地来到锦官木舍边上,友好地敲击锦官休憩的藤木支架。锦官立刻扑棱翅膀跳窜而下,叼着她鹅黄裙衫转了一圈。
像是看出她心情低落,很有眼力见地用爪子将松软线球拨给她。捏着嗓子叫唤了声。
宣榕噗哧一笑,小脸不那么沮丧了。一人一鹰耍了会儿你抛我捡,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叫了声“爹爹”。
小家伙生闷气就是躲在这些地方,宣珏早已轻车熟路,将滴溜溜滚到脚边的线团拾起,走过去递给她道:“不开心,嗯?”
宣榕点了点头,嘟着嘴道:“娘亲又凶我。”
锦官还是怕宣珏,老实收翅立在边上,看着父女俩走远,才又将它的小玩具抓起来放回巢穴。
“先说说今儿发生何事了?”宣珏放慢脚步,好让宣榕那小短腿能跟得上,“她为何凶你?”
宣榕郁闷道:“我拿了耶律尧的小刀?可那是他送给我的!”
宣珏问:“平白无故,他送刀给你作甚?”
宣榕尚且处在“非黑即白”的识人识事阶段,但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首先第一条就是:
“没人不喜欢宣榕。如果有,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不跟你玩儿就是了。
毕竟是自小蜜罐里长大的小郡主,
哪怕是待她最严苛的母亲,一年下来也凶她不到两回。
至于“不能强取豪夺”,也是她自小被灌输的准则。她身份贵重,只要一个眼神,就有人眼巴着送东西过来,这份送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