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错。
他到嘴的叙旧话瞬间变成请礼:“草民叩见尔玉殿下。”
谢重姒的确心情不错,摆了摆手:“蒙先生来了?有失远迎——本是想出城接您的,毕竟舟车劳顿,撂了一堆要事千里迢迢来京,就为着贺个喜庆,实在令我二人觍颜难安。”
蒙奔:“……”
……也没那么夸张。
秋闱忙完,私塾早就没什么事儿了。
他一上来不太适应谢重姒言语风格,纳闷地瞥了宣珏一眼,又道:“殿下言重。此次来京,也不仅是为恭贺一事。还有离玉提到,您想设立文斋书苑。草民经营民间私塾书斋倒是有几年了,略有薄见,若您不嫌弃,可献计一二。”
谢重姒无奈眨眼,侧头和宣珏对视,转而对蒙奔笑道:“晓得你为何和离玉相投了,说话风格都差不多。也不用那么谦逊,一己之力办成江南四大书斋,还没动用家族钱力,实属古今第一人。委屈先生暂住公主府月余,的确有事宜要向你讨教。”
蒙奔应是。
晚间,他和宣珏在廊亭对弈,见宣珏神色恬淡,好奇问道:“看你还挺满意这婚事的?”
“嗯?”宣珏抬眸看他一眼,“何出此言?”
蒙奔扣了扣木桌,道:“棋风沉稳之余,多了几分闲适。不紧不慢得很呐!”
宣珏:“不,我是问你为何会觉得,我可能不满意。”
他将最后一颗定局的子落下,似笑非笑:“不喜的话,没人能勉强我。圣旨也不行。”
蒙奔一怔,旋即失笑,举手投降:“行吧行吧,是我失言,勿怪。你家那位殿下挺聪慧,一点就透,今儿下午和她稍微提了点人手选择和课业递进。估摸着再过十几天,我就没经验可倒了。她胆子挺大,敢撺掇京中贵女入学堂——望都的老学究们比江南多得多,他们不闹翻天吗?”
“没甚可闹的。此番构建的私塾斋院很多,既有和以往一般,教习寻常学子的,也有别开生面,开设予平民走贩的。”宣
珏淡淡地道,“至于贵女入学堂么,也属平常。京中富贵人家,本就教习无论男女,只不过授业择重不同罢了。他们以为尚在教习《女四书》,欣慰不已,怎会阻止?”
等墨守成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