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沿线被摧枯拉朽的攻势,破坏得摇摇欲坠,望都东南更是直接撕碎一角,燕军长驱直入。
浩荡的二十余万敌军不日即可抵达望都,几乎三倍的兵力让不少朝官都闻风丧胆。
“坚守城门,打不死他们也要恶心死他们!”有朝官唾沫子横飞,“望都素来稳固,把守不动,定能迎来援军!”
谢重姒这几日都很不见外地参朝议政,即使有老学究嚎啕着于理不合,但奈何三皇子一脉除去,太子嫡脉在朝堂上稳居上风,有他们护着,旁人不好多说一句话。
就连向来古板的御史中丞宣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行,没多说一个字。
谢重姒懒洋洋地半阖眸听着,莫名其妙:“我们兵多,为何示弱?背城一战,正面迎敌即可。”
朝官:“……”
您管这叫兵多?
谢重姒戳破他:“没记错的话,梁大人,您……前几日还撺掇着弃都城,南下逃避吧?”
梁大人:“……”
他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谢策道脸色。
昨儿因着这事,陛下雷霆大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再没人敢提了。
梁大人生怕又触了谢策道霉头,见他没动怒,方才继续道:“殿下,五万对二十三万,即便是守城,也……太为难了。”
谢重姒微微一笑:“这五万戚家军,本身应该是不存在的。所以本宫说,咱们兵多。梁大人,知福惜福。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满朝文武鞠躬尽瘁才对,危急关头,诸位更应集思广益吧?”
梁大人讷讷几句,不敢多言了。
谢重姒是真的不喜朝礼,下朝回宫后魂都没了大半,不住地掩唇打哈欠,叶竹皱着眉替她褪外衣,飞快地给自家殿下泡茶,有些焦虑:“殿下……这可怎办啊?宣大人和戚将军他们,能赶得回来吗?咱们能等得到吗?”
“等他?”谢重姒窝在软榻上,垂眸捧茶,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叶竹还想说什么,谢重姒挑眉,眼里调侃意味甚浓:“哎呀哎呀,小叶子,你眼
里本宫就这么可怜兮兮的,需要被人捧着护着呀?”
叶竹:“……”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