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透露出去……”
他轻轻笑了笑,又变回那个八风不动的宣三公子,“毕竟,也得给他们点粉饰太平的喘息之机么。”
兰木恭敬应道:“是。”
布置安排完后,宣珏又一人来到东书房。悬挂的牡丹图都被妥善收存起来,只剩下屏风后,唯一那副牡丹美人图。
他注视良久,甚至想要提笔,补上画中人的脸。
最终挣扎多次,还是叹了口气,扔了素笔,心想:罢了,等回来再说吧。
翌日,秋祭大典初始。
谢重姒被叶竹早早扯拉起来,换正服、佩华饰,随皇撵到达京郊广后宫正殿月台,宫前广场布置庄严肃穆,百官群臣皆在,诸侯列相同礼,待谢策道祭天之后,万人俯首参拜。
繁文缛节太多,等到晚宴时分,谢重姒已是头晕眼花。
她向来不太耐烦这些规矩,耐着性子,坐在父皇身旁,就算给了谢策道天大面子。
可饶是如此,谢重姒还是百无聊赖,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杯盏,至少在名面上,皇女的架子端得四平八稳,比天还高。
这模样落在有心人眼底,还怪乖巧柔顺的。
长平侯夫人眼就没从谢重姒身上移开过,小声对儿子道:“佩儿啊,我看这位殿下当真不错,蕙质兰心,温顺纯良的,比你姐姐还文静。娶回来也不会闹腾,适合你。”
展佩:“……”
他想了想那日,谢重姒十分睚眦必报地快步领他逛完天金阙,任由他有些气喘吁吁,不是特别想接受“温顺纯良”这个形容,无奈地回他母亲:“阿娘,够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
长平侯夫人却道:“这缘分啊,是要靠双方走的。你在这畏难不前,还指望人家金贵的公主殿下来迁就你这小兔崽子啊?!喜欢就多去人家面前逛逛,
逛顺眼了,就凑合上了。看我干什么?我是你娘,你小子一眨眼我就知道你憋什么坏主意,方才你眼神总往那边飘当我没看到?”
长平侯爷:“咳。”
展佩:“……”
他终究还是被母亲说的有点心动,等宴席半散后,见谢重姒起了身,也便起身跟了去。
然后亲眼目睹,着了华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