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某苑雅阁。
一间古朴奢华的包厢中。
三人围坐一桌,气氛显得十分沉闷,而他们的目光却都停留在面前的酒杯上,眉宇间仿佛缠绕着解不开的愁绪。
他们三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整个江西官位最高的人。
布政使从二品,主管一省民政和财政。提刑按察使正三品,主管一省之刑狱。都指挥使正二品,主管一省之军权。三者的衙门合称“三司”,可以说就是江西的一片天。
今天这个局是何敬宗挑的头,另外两人收到邀请后也不敢不来。
首座上的江西布政使何敬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身旁两人问道。
“陛下重立东厂,而且还要派遣新任东厂提督来江西治灾,你们怎么看?”
这消息是朝中一个大佬悄悄给他的,而京城里面其实还没多少人知道东厂复立了。
东厂静悄悄的死灰复燃,只有消息灵通的大佬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永泰帝还没有宣布这件事,所以大家一时之间也不敢明着弹劾。
他们要是真敢弹劾此事,万一永泰帝要是询问起来,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岂不是算自爆监视宫闱之罪。
江西按察使李文清刚才从何敬宗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摇摇头叹息道。
“陛下是体谅百姓,重建东厂也只不过是听信小人谗言罢了。如今之计,是我们该如何应对那个东厂阉狗。”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李默,但是却也从各种渠道消息知道了李默的为人。
李默媚上欺下,贪财成性,在宫中大肆敛财,而且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竟然就做到了东厂提督。可见其心机野心,绝非等闲之辈。 这种人要是继续被陛下重用,那大乾国运可就堪忧了。
特别是这次陛下还委以重任,想让这个阉狗来江西治理水灾,这不就是明摆着不信任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嘛。
江西都指挥使刘昆担心道。
“那新厂……阉狗,应该不容易对付吧。不说东厂,锦衣卫肯定也归他节制了。”
虽然论品级来说,他这个都指挥使是桌上品级最高的人。但是在朝堂上,品级却不代表全部。
特别是武官,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