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成告诉岳父他有办法,也并不全是安慰老人家。
老岳父走后,他叫住了门岗师傅。
“张师傅,请留步。”王建成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门岗师傅。
门岗师傅合上撑开的伞,“王厂长,有事您说,有我老张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张师傅言辞恳切,没有因为王建成现在虎落平阳而避之不及,这样王建成十分感动。
今天白天的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李副厂长宣读王建成所谓的“罪状”时,轧钢厂一大半的工人们跟着声讨,除了极个别低头不语,没有落井下石。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煽动的人们,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傀儡,只会露出狰狞的獠牙,把魔爪伸向无辜的人。”
王建成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他虽然并不恨那些被煽动的工人们,经历的种种,也很难让他说理解他们的行为和选择。
张师傅只是个小小的轧钢厂门岗,连被李副厂长煽动加入讨伐队伍的资格都没有,却有一双无比清晰的眼,一颗善良且坚定的心。
“请您把这张纸条,送到南鼓巷68号,就说是轧钢厂王建成出事了。”
张师傅拿了纸条,怕被大雨淋湿,抚平整了小心翼翼放在里衣口袋,面上带了庄重的神色道:“放心吧,厂长,我一定把纸条送到。”
“谢谢你,张师傅。”
王建成看着张师傅的眼睛,真诚道谢。
张师傅带着纸条走了,王建成在空旷的车间踱着步,没想到这风雨来的如此的快,如此的猛烈。
他准备答应大领导了,去西北。
冉父冉母费尽口舌,才安抚住女儿,冉秋叶草草吃了点东西,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冉秋叶坚持要等王建成,不肯到卧室休息。见女儿睡姿艰难,冉母转身又去卧室拿了两个枕头,一个塞到女儿颈下,一个把女儿浮肿的双脚垫高。
冉父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老伴为女儿做的一切。
“老伴,大姐在香港还好吧,明天你联系一下她拉拉家常。”冉父思索半晌,对着忙碌的冉母道。
“怎么了?是我们一家人都去香港吗?建成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