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也不恼，带着浓郁的慈爱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不怪你，是我这个老头子总爱思虑过度。”
王建成暗暗松了一口气，在老首长面前，总有一种怕回答不出来家长问题的紧张感和窘迫感。
还好，老首长是个开明民主的好家长。
“我指的是你们四合院的娄小娥家的事。”
“娄小娥家的事？”
“嗯，他爸妈被抓起来了，你们一个四合院的，你不知道？”
娄小娥爸妈被抓的事，王建成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大领导，这件事我知道，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懂就问，王建成向来是个好学生。
老首长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满是心事地吸了一口，“秋叶，哦，你媳妇冉秋叶的情况跟娄小娥差不多。”
不需要首长说完，王建成已经心领神会。
当时娄小娥父母被抓，他一直以为是个案，没有过度延伸和联想，现在经大领导点名，一时间细思极恐，声音都颤抖了。
“大领导，您的意思是……”
大领导伸手制止了王建成下面的话，军中混迹几十年，早就养成了如履薄冰，未雨绸缪的习惯，现在哪怕是在家院子里，警惕性依然警钟长鸣。
“起风了。”
“建成，去西北你考虑一下。”
“去西北？大领导，我媳妇现在怀着身孕，岳父母又年事已高，虽然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可这举家搬迁到陌生的西北，又谈何容易？”
王建成相信大领导的判断，但去西北，确实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可以概括其艰难程度的。
身怀六甲的冉秋叶禁不禁的住长途颠簸，西北荒蛮之地的医疗条件能不能保证他的孩子顺利降生，他离开轧钢厂去大西北又能做什么？
……
这些想到的，和暂时还没想到的，都是摆在王建成眼前的现实问题。
同为男人，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大领导明白王建成的顾虑和为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难处肯定会有，但克服克服也就过去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我命令你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