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歌亲了沈煜白一口：“老公，我觉得你就不是个正常人……”
沈煜白闻言，浑身僵直。
他的确不是个正常人，他有病，他连活着都要付出比别人多出百倍的努力。
“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受不了我了，老公，多谢你这么多年的包容，我爱你。”
闻言，沈煜松了一口气。
他抱紧乔婉歌：“我也爱你。”
沈煜白心中愧疚感如潮水一般袭来，而他像是孤身一人站在沙滩上，被那愧疚之潮一浪接一浪的拍着。
险些拍得他站不起来。
他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是个骗子，是个病人。
自从他第一次得到婉婉之后，他整个人开始疯魔。
他爱上了暗夜中抱紧婉婉的感觉，那感觉像极了在海上沉浮求生时抓紧了一根浮木。
有婉婉在，他才觉得自己像个活人。
可是，就因为婉婉是他唯一的一丝光，他对婉婉的渴求已经达到了偏执的地步。
曾经的他，知道自己靠近婉婉也许会伤害她，所以他强迫自己做到默默守护，祝福她跟秦空时。
可如今他已经不能再放手了，如果婉婉试图离开他，他也许会将婉婉囚禁在牢笼之中，仅供自己一人观赏——
沈煜白时常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到，他明白，婉婉独立于他的存在，这种想法对于世人来说是罪孽。
好在现在婉婉什么都还不知道。
她不知道就好。
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嫌弃他。
这段婚姻究竟能维持多久呢？沈煜白并不想去猜，他愿听凭乔婉歌的吩咐，走到哪是哪。
他苦笑了一下，算是自嘲。
为什么他年纪轻轻的，心态已然垂垂老矣，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濒死的老人，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和婉婉过日子。
沈煜白一直不说话。
重生后的乔婉歌对沈煜白的情绪极其敏感，哪怕看不到沈煜白的表情，乔婉歌也从沈煜白周深弥漫的低气压中感受到了他的心理压力。
乔婉歌抬起头，看了一眼沈煜白讳莫如深的眸子，问道：
“小白，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