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渴望有个人能陪着自己,可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他将那些女人看得太透,一个个满是铜臭味的皮囊下裹着腐朽的灵魂,无不令人作呕。
可婉婉不一样,他头一回见婉婉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或许已经不记得她第一次见自己是什么时间。
那时他抑郁症犯了,他一个人站在嘈杂的街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砸在路边的树上。
两只手被砸的面目全非,路边几个经过的小丫头被吓得绕道而行。
唯独她,怯生生地靠近他。
她鼓起勇气问自己:“先生,您怎么了?”
“我……我没事。”他声音哽咽,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忍不住低喘。
“你的手受伤了……”
“我没事。”
“我……我包里有纱布,我给你包一下吧。”
她看着沈煜白满身狼狈,善意地给他递出一瓶水,淋在他手背上的伤口上。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药和纱布?”
“因为我经常不小心受伤啊。”
沈煜白看见她好像苦笑了一下,但乔婉歌抬起头时,那个样子又阳光又亲切,她本着善意与天真,对一个陌生人施予善意。
她好像不怕自己,不会将自己当做怪物。
沈煜白昏暗的世界仿佛被撕开,透进来一丝丝光亮,不再是灰黑一片。
那时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将乔婉歌留下来,没有问一问她的名字。
直到在沈月初的成人礼上再次遇到她。
原来这个女孩儿是妹妹的同学,看起来这么文静的女孩子,想来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从那时他就喜欢上乔婉歌了,说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大概是乔婉歌自身带着一种魔力吧,只要他一出现,自己的世界,光就亮了。
沈煜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他说:“婉婉很好看。”
“好看?”女孩子虽然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
但乔婉歌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她姿色平平,不如月初,不如他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