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ktv出来，许染按着胃，一身戾气。
明樾摁了摁太阳穴，他也被灌了不少。
瞿星了搀着张静，张静不太能喝酒，但是因为合同签了很高兴，只要让喝，她杯子就没空过，一杯又一杯。
张静踉跄地走了两步。
“许染，张姨谢谢你，谢谢你们……太感谢你们了……”
女人劳作了半辈子的手粗糙干燥，指甲上还有污垢，但是因为重视，穿着的衣服也是衣柜里最体面的衣服。
但是在城里人的眼里依然是土里土气的。
暗红色的衣服让女人的脸看着更加暗沉，发尾也是一片枯黄。
许染点上烟，“张姨，小时候吃了你家那么多面疙瘩，我也没跟你说谢。”
张静虽然人喝地迷糊了，但是还能跟上许染说话的思路，“那些面疙瘩值几个钱……”
——呕
路上有人旁观，他们觉得三个那么出挑的人身边带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很奇怪。
那个女人看着也脏兮兮的，弯腰往垃圾桶里呕吐。
明樾去路边的超市买了几瓶矿泉水。
许染冷厉地扫了一眼越看越来劲儿的路人，“看什么看。”
语气凶戾。
瞿星了叫了一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陈哥，今天麻烦你了，你空了请你吃饭。”
陈肆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没醉。
闻言点了点头，“我带张姐去酒店吧，你们明天都要上课，早点回去休息。”
陈肆是她哥的大学同学，在芜城一家律师所工作，合同也是麻烦他拟的。
已经麻烦上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送走陈肆和张静，瞿星了蹲在地上灌了一大口水。
许染拧开矿泉水瓶盖，抓着瞿星了的手一瓶矿泉水全冲在她手上。
瞿星了因为喝了不少酒，口红已经花了，她张嘴咬住许染的手臂。
许染由着她咬，见她发泄够了，抓住她头发，手指穿进发间，低头在她嘴上啃了一口。
瞿星了吃痛。
“许染，你他妈会不会亲人，狗啃骨头都比你啃地温柔。”
许染猩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