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看起来有些难言的落寞。
为什么,总是,不带他一起。
他真的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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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迟最近真的很苦恼。
师妹的一天过得非常丰富多彩,四界乱窜,他都知道。乔灵珊会跟着一起,有时风烨也会跟着一起,每每回来就是一阵抱怨:
“每次都这样,转眼人就没影了!往她身上拴条绳子都能被扯断!”
“真是让我一阵好跑……我是琴修,那可是负重跑啊!累得我去了半条命……”
每当听到这些事,宿迟便去看云闲。云闲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咧着嘴笑:“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事吗大师兄?”
笑得很可爱,很想捏一下脸,但宿迟还是沉着脸匆匆离开了。
他最近,总会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心烦气躁。这心浮气躁着实罕见,如蛇般凌厉窜起,让他根本无法静心修炼,无法抑制,愈发强烈。
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亦或者是哪里都出了问题,只要云闲在他面前走过,甚至只是一时没有注意到他,这感觉便会瞬间浮上,压也压不下去。
他不想让云闲发觉——尽管云闲也发觉不了,于是宿迟去找了蒋星摇。
蒋星摇正襟危坐,听他冷着脸说完症结之后,将茶喷了一桌子。
“不是,你这把剑很奇怪啊!”蒋星摇喷道:“你想去,不会张嘴说吗?嘴长了是拿来用的!你说了,难道她还能不带
你去?”
“她既然未曾邀我,本意便是不想与我同行。”宿迟严谨道:“我从不做违背她意愿的事。”
蒋星摇无情戳穿:“你前日还拉着她练了一个时辰剑。”
宿迟滴水不漏:“除了练剑。”
“……”蒋星摇不可置信地盯了他半天,道:“看到她跟别人一起玩不带你就生气,第一时间没注意到你也要生气,你确定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宿兄,你不要逗我了。之前不是还说我不懂吗?我知道你是玄铁做的,但脑袋里总不可能也都是铁吧。”
“剑柄是木头。”宿迟面无表情道:“我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但以往并不会这般过火。”
“意思就是以前你能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