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生?
老天没这么无聊吧?还专给人穿小鞋?
仲长尧看来真是伤了根本,难怪对这泗水草这般看重,在大殿上憋的狠了,现在走一路哇哇吐一路,云闲甚至不用费心去找,沿着血迹就能知道此人往哪儿走了。
一人两小跟班鬼鬼祟祟进了地牢,直直走到最末端。
郡主唐无可的贴身婢女正被关押在此,身上血迹斑斑,靠在柴堆上抱着膝盖,像是冷得很。
“这位姑娘,在下仲长尧,奉皇上之命前来。”仲长尧风度翩翩地朝她拱了拱手,道:“能否告知我当天起火时的具体经过?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吗?”
婢女冷得很了,反应有些缓慢。半晌,才动了动破裂的唇,干巴巴道:“没有。也没有帮手,没有内应,没有提前谋划也没有仇,就是一时兴起,想放把火,正好当值的人在打瞌睡,就烧大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灭不了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按照皇帝的说辞,当时唐无可大概是在试大婚时的嫁衣。皇室大婚,自然铺张,布料堆叠,层峦叠嶂,还全都是纱啊绸的,烧起来的确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仲长尧逼视婢女的脸,才发现此人血污之下的面庞仍存清丽之色,不由声音都柔了两分:“姑娘,你别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或许在背后还有推手,你是被冤枉的。”
声音极其轻柔,只是这婢女相当不领情,不屑道:“说什么鬼话?我自己看着它烧起来,我还不清楚?难不成你想说,是郡主让我烧了宫殿,这样她才能逃出去?就那个人,怎么可能,你白费心思了!”
云闲和乔灵珊正屏息听着,骤然,地牢中光线一亮,原是那仲长尧伸手,指尖飞出一道黄符。
那道黄符上头写着玄妙字迹,直直贴在婢女的咽喉之上。
真言符,仅对修为远低于自己的人有效。
看来仲长尧此行,还当真是做足了功课。
“姑娘,你既然说是你放火烧了宫殿,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烧的?”
出乎众人意料,本以为真言符起效,婢女至少会支吾一番,她却想都没想,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冲着唐无可去的。”
四周霎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