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杆高高儿翘起的时候,会计就会在小本本上的正字填上一画,缺斤少两的便打回去重新补。
朱笑笑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遍心里算着全村人家的收入。
除了中间吃饭喝水外,会计一直在麦场上量着,从大早上开始,终于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把全村人的收成算了出来。
“你们朱家村一共有二百四十七亩地,总共收成七万两千五百多斤,按照国家规定,队里要给国家交百分之四十的公粮,也就是两万九千斤粮,零头就不给你们算了哈,剩下粮你们就自己分吧!”
会计擦了把头上的汗,把算盘往布袋里一装,掏出一叠票据,刷刷写完道:“队长呢?过来把票签了,拿着单子在七月底之前把公粮交了,别让人来催就行了。”
“好了,我的事完成了,就先走了哈!”
说罢,会计将步包往身上一背,便赶往下个地方。
全村的粮都秤完了,知道了自己忙碌大半年的收成后,众人的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
队长趁着大家伙都在,正好用大喇叭在麦场上给全村人开个会。
“各位老少爷们,今天粮是过完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交了公粮咱们还剩四万多斤,听着是多!但是算下来,咱们的麦子比以前却少收了三分之一!我希望大家夏种,都憋一把劲!把庄家伺候好咧!不要因为你们一两个人偷懒,让全村一起喝西北风!”
一番话下来说的情绪高涨,村里人更是憋足了劲的拍巴掌,蹲在一旁的朱笑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是知道这里干旱,而且是六零年代,但并没有多想,刚才生产队长的那番话倒是给朱笑笑提了个醒,想起来了些以前没想过的事。
麦子虽说已经是够耐旱了,但今年实在是太旱,从开春到麦收,到头来就下了四场雨。
听朱爱卫说,山东以北的地方好像日子更难过,好歹这边是抱住了三分之二的收成,他们旱的是能收一半的收成都是好的。
她不是学农的,对这方面并不了解,但也依稀记得老一辈的教授说过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大旱,那一场旱灾持续了两三年,期间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也心急,下令让所有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