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时嗓音都有些滞涩:“……十月十一号。”
纪阮闻言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眼睛一亮,笑起来:“是冬青树诶,花语是生命……这个我好喜欢啊……”
他抬起头看向顾修义,眉眼格外明媚:“放心,我一定给你绣得非常漂亮。”
他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根本就是一只从天而降的、会发光的小天使,顾修义无论看过多少次,都无法做到对这种笑容心如止水,甚至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
顾修义整个人像滚进了沸腾的水里,借着滚烫的热意问出了心里的话:
“你生日那天,我也可以一起来吗?”
纪阮似乎有些惊奇。
那家室内游乐场,顾修义非常了解,甚至它原本就是顾修义的注资项目。
理所当然的,顾修义也很清楚,他们游乐场的目标人群是18到24岁的青年,就连24岁和他都有整整六年的差距,更别提纪阮的十八岁。
可能有人会说他庸人自扰,三十岁去游乐场也正常,根本没人会说什么。
但就像他会犹豫自己的年龄合不合适一样,这件事最根本的问题在于,他很困惑要怎么才能跨越整整十二年的光阴,在不惊扰纪阮的情况下,融入他的生活。
人一旦想得多,就会变得忐忑,但纯粹的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考量。
纪阮只惊讶了一瞬,而后灿烂地笑起来:“当然可以啦,我室友他们其实都对你挺好奇的,而且我是寿星,有绝对决定权。”
看,他以为你的紧张只是怕室友会感到不便。
顾修义的笑容不由地沾染上些苦涩。
离开前,他见纪阮又俯下身继续画图,犹豫两秒拍拍他的背:“早点休息吧,身体又不好还老爱熬夜。”
?
纪阮抬头,只看到顾修义关门的背影。
他哪里熬夜了?才九点多,小学生都不带这么早睡的!
·
程子章生日那天,纪阮带着绣好的山樱草手帕去钟楼找她。
自从上次校庆过后,学校钟楼顶层那间画室,几乎变成了他和程子章的专属。
开学后课程紧,程子章就把针线卷绷搬进了钟楼,尽可能的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