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这些银子还给百姓。”
杨城主接过银票看了眼段远怀,后者红着眼说道:“只要能解沙河城危难,我段远怀就是散尽家产,又有何妨,只是恳求神仙移步府上,略备家宴,请神仙下榻。”
他望着徐青枝,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旁的柳如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进了城。
“好说好说,稍后我自会去的。”说罢,徐青枝再次谢过段远怀,跟在柳如竹后面。
在沙河城东南角,有一片简陋的房屋,和城西的高墙大院截然不同。
来到一处院门前,院墙用草垛垒起,不过半人高,推开老旧的木板门,柳如竹进了正房,徐青枝站在院墙外,心中默默的盘算。
不多时,徐青枝只觉得一阵呜咽声入耳,顾不上许多,连忙翻身入园。
进的正房,只看见一双腿悬挂起来,抬头看去,正是昨日扛着锄头来救柳如竹的父亲。
此刻他的用一根麻绳拴在房梁上,自尽了。
柳如竹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张开嘴,却发不出哭声,只有换气声。
徐青枝叹了口气,伸手一指,麻绳断开,柳如竹父亲的尸首落下,被徐青枝接住,缓缓放下。
“爹……”柳如竹趴在地上,只觉得胃中疼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徐青枝吓得连忙再渡入一道真气,待到气息平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醒来后,柳如竹也不哭了,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父亲的尸首,任凭刺眼的光芒照在自己脸上,好半天才缓缓说道:“你走吧,谢谢。”
这话说出来,徐青枝只觉得一阵刺耳,脸红,仿佛一个无声的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生与死面前,哪怕本领通天,命数尽了,也就无力回天了。
徐青枝出了门,却没有离开,他知道,一旦真走了,柳如竹恐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多时,徐青枝听见房梁上传来轻微的声响,连忙推开门。
柳如竹面如死灰,将一根麻绳悬在房梁上,正欲自尽。
“慢,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令尊的逝去我也觉得痛心,但令尊以死换取你活下来的气数,还请不要辜负他,好好活着,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