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打发走了。
然而,等把这位战战兢兢的老板送走,徐锐的脸色便立马沉了下来,吩咐手下人道:“去把安歌请来。”
半个时辰后,安歌来到徐锐的签押房,才把这件事说了个清楚。
“其实说起来,此事乃是个笑话。”
安歌说到。
徐锐一愣:“笑话?怎么说?”
安歌道:“事情还要从杨家那位大少爷杨怀振说起,他在长兴赌坊烂赌,欠了一屁股债,熟悉的钱庄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不敢把钱借他。
唯独这家新开的万丰钱庄不明所以,听说他是靖武侯的公子,便一次借了他六万两白银,等他们弄清楚此靖武侯非彼靖武侯之后却是为时已晚,这位杨公子早已将六万两输了个干干净净。
您知道钱庄逼人还钱手段多多,都是些下三滥的套路,没几个人扛得住,把人逼得急了,杨怀振便说他家有一处产业被人霸占,让他们直接上门去收。
能开钱庄的自然有些背景,原本想着只要有个由头弄回钱来,即便事后苦主找上门,他们也能把事情推给杨怀振,于是便让他领着路去收钱。
正好咱们在西城新开的天宝阁分号还未挂牌,这几个钱庄打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个什么地方,一进门便要打砸抢。
分号的刘掌柜是跟了老爷几十年的老行伍,哪能容他们造次,立马点了几个旧部,把这伙人痛揍一顿。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徐锐闻言眉头越皱越紧:“让你帮帮杨家,你去过了么?”
安歌叹了口气:“当然去过了,这半年来前前后后给他们送了近十万两,可是杨家这三位公子不是烂赌鬼,就是玩女人,钱花得一分不少,日子却还是和从前一样落魄,真是个无底洞。”
徐锐摇了摇头:“没想到义父英雄一世,却生了这三个不成器的犬子,何其可悲!可问题是杨怀振怎么敢让人到天宝阁去要账?”
安歌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道:“他声称您的一切都是老侯爷给的,所以您现在身家至少有一半属于杨家!”
徐锐愕然:“此人你留住了么?”
安歌点了点头:“我怕他再出去生事,暂时留在别院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徐锐点了点头:“做得好,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暂时不要放他出去,另外这段时间你们做事都小心些,我还拿不准这背后究竟有没有什么阴谋。”
安歌闻言脸色一肃:“少爷是觉得有人想对咱们不利?”
徐锐道:“还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总之事事都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