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将少年的心虚纳入眼底，阴影一般的暗色拂过淡紫色的瞳孔，冲着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不知道……”
“他是蓝蛇的队员，入队时间三年五个月，就在三天前，他偷了诺奇堡垒的防御系统的数据，六千万，卖给了星盗。”
“蠢货。”祁修不屑地说，“他明明能卖至少八个亿。”
江陵陪笑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祁修说这段话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最讨厌有人骗我”祁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垂眸，完全挡住了灯带投射的光线，将身材纤弱的少年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他骗了我，我会把他扔进全是低等虫族的洞穴，那些肮脏的小虫子会一点点吃掉他的脑子。”
“所以，我劝你老实一点，告诉我你和林熙，到底是什么关系。”骨节分明的五指按住了江陵的脖子，或许是巧合，祁修食指指腹按着的，正好是咬痕的那一处。
江陵浑身一颤。
祁修勾起了他的下巴，低声道：“你的身上，为什么有他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