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希望你毁灭，明白吗？”
“可，可是我真的我真的脏。”
少女在女人的怀里泣不成声，“他们说我这样的不配活着！”
“你不脏，你一点也不脏，是他们不配活着，孩子。”
顾星文没有再往下看，而是转头离开了医院。
这里的血腥味太重，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悲剧，太多人悄无声息地死去，无法付诸于口的哀怨被埋藏在地下。
他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寒意，可心底回荡更多的却是那女人的话。
“失联了吗？”
收到信息的反抗军已经准备第二批人手出发，而这次的领队居然有伊万。
“那些人可能进无信号地区了，这回咱们得连同设备一起带过去。”
伊万虽然平时看着不太靠谱的模样，但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很快安排好事宜便动身出发。
然而令顾星文意外的是，黎居然没有跟着去，不禁回头问道：
“你不担心吗？”
黎目送伊万离去，沉默地收回视线。
“我还有我要做的事。”
这回算顾星文搞不懂了，明明对伊万多有关注可是现在为什么又换了一副面孔。
“你不懂。”
“没有带着无尽的恨意死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没有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没有走到那一步是无法完全理解我的心境的。”
在看向那青年离去的背影时，黎眼底划过丝不舍与痛苦，但下一刻双目紧闭，将一切情绪吞噬。
五指缓缓握紧，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随后缓缓松开。
“我有我必须做到的事。”
说完这句话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开始皱眉的顾星文。
“她不会要杀回黑秋集团吧？”他忍不住想着。
事实证明顾星文的直觉准的可怕。
或许连远在大洋彼岸的黑秋集团的那些人自己也没想到，那个家破人亡原本只能死在臭水沟里的孤女，居然有一天会踩在他们的头上。
黎对于自己身份的事的确守口如瓶这一点让顾星文挺满意，他如今的注意力都放在a那里，其实没有太多精力管黎了，遇到有眼力见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