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星文这边哪里知道他们那边情况有多乱，此时他站在纯白之中，伸手抓住了戴在脸上许久的面具。
漆黑的面具被摘下，皮肤接触到新鲜空气感受到一刻的冰凉，让他有些混沌的意识开始恢复。
凝视着身旁的系统，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问出了方才一直好奇的问题。
“你看上去很恨这些集团军。”
系统的沉默给了顾星文答案，他也跟着闭上了嘴。
相处时间越久，顾星文就越怀疑系统是否真的拥有自己的感情，还是其制作者提前预设好的程序。
第一次怀疑的顶峰，便是其设计要杀死沈从的时候，从那时二者中便出现了无法恢复的隔阂。
而怀疑的第二次，便是这回。
他居然能感受到来自系统的恨意，以至于被影响着对那些人下了那么重的手。
所以与其说是他要杀光那些人，不如说是系统要杀光那些人，其中的狠辣已经远超沈从那次。
顾星文不明白为什么系统会抱有恨意，恨谁？
为什么会恨，只是对自己居然能逐渐感受到这冰冷程序的想法而微微惊讶。
【他们是地狱游戏的敌人】
血红的界面上开始浮现出一行字，继而很快变幻。
【都该死】
“啊对对对我懂我懂。”
顾星文点头，反正集团那边有什么动作有a盯着，自己也不适合和这群喜怒无常的怪物待在一起，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
目前看来a还是挺值得信任的，至少从演技上来看有他十分之一精髓了，让他打是真打啊一点都不含糊的，看上去比安娜伤得还重。
想起安娜，顾星文眼下一暗。
他不清楚这两年安娜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但人生中的大多都是过客，走到最后的有可能只有自己。
或许她本性如此，又或许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人心难测他不愿多想。
【管理员，有件事还没有解决】
系统这边话锋一转，打断了顾星文本就短暂的思虑。
他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