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说不出的委屈。
云隐的眼睛眯了眯,乌黑的桃花眼中闪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景玥瑶,是不是本王最近脾气太好了,让你敢在本王面前随意失礼,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云隐虽然一向在苏御面前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在别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摄政王爷。
景玥瑶被云隐的态度吓的一抖,原本眼中的泪水还没等掉落下来便被生生的逼了回去,她的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是啊,他还是云隐,还是那么无情,和离开南梁之时没有丝毫变化。
景玥瑶想起与他相识的这些年里,他们或许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惜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浪漫的感觉产生,或是说,云隐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
她每每靠近,云隐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她幼时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丑了?
可是父亲、母亲、大长公主和霄哥哥分明都很喜欢自己的。
她还记得因为自己不顾云隐的警告,求着大长公主非要与他一起上学堂。
结果第二日课桌里被人放满了死老鼠和蟑螂的尸体,她当时伸手去摸,却摸到一堆软乎乎的东西,她低头一看。
瞬间半条命都吓没了,她自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情景,她顿时吓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大长公主,还有母亲和霄哥哥都围在她的床头,后来才知道云隐被大长公主罚了杖责二十。
七岁的小人,被人用两尺厚的木板责打在背上,他却没有丝毫退缩,更不会求饶,他咬着牙生生受下了那二十板子,
然后起身嘲讽一笑,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他的洒脱甚至让人不禁怀疑这板子不是打在他的身上。
她看见他的眼角红了,却倔强的一滴眼泪都不肯掉落。
那次的景玥瑶已经被吓傻了,也想不起要替云隐求情,那一次板子过后,
云隐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养伤,这一个月里他谁都不见。
后来她对云隐,就不敢再轻易靠近了,一是害怕,二是愧疚。
她想要弥补他,他却从不允许她靠近,云隐,便成了她得不到的第一样东西。
景玥瑶低下头,手指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