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牙拉着王茗烟，轻轻地推开了那本来是老人和女孩共同生活的房间。
只是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一大一小的两人身影，这个时候变得只剩下蜷缩在床头的一小了。
本应该是粉雕玉砌的可爱小女孩容颜，在悲伤的影响之下已经纠成了一团。
明明应该是人生最无忧无虑的年华里，这时她的眉眼间却有了一丝化不去的哀伤。
那琼鼻与唇间也明显能够看到眼泪和流涕之后的痕迹。
这时的她哪里还有那与柳无牙的斗嘴的神气，哪怕是她睡着了，柳无牙也能感受出这女孩的痛苦。
孩子的感受永远往往是浓烈而又真诚的，从她们身上你可以感受出那最真挚的感情出来。
王茗烟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从哪里听来的话了。
可是她今天确实感受了到了这话的重量。
人在长大的时候，往往会失去些东西，失去些人类最美好的东西。
门外那样的大鸣丧乐，好像这样就表达出来自己对于斯人已逝的尊重了。
可是在那丧乐之下掩盖的却是，男人之间抽着烟借这样的机会来进行谈天说地，女人难得相聚自然少不得想谈八卦。
就连王茗烟自己，她虽然在看到老人尸体的时候有一时间有泪意想要夺目而出，可是当过了时间来，她的悲伤也仿佛跟着时间消退了一般。
自己随着时间的变化，真的一点点变的冷漠，这是王茗烟自己明明意识到了，却无法改变的事情。
所以看着宁妹妹这样的王茗烟，更明白宁妹妹所感受的痛苦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重。
而王茗烟所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轻轻抚平她那深锁的眉头。
默默坐在她的床头，为她感觉到心疼。
柳无牙看着这个样子的宁妹妹，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他愿意与那个和自己顶嘴逗趣的臭小鬼，斗上一百句，他也不愿向现在这个小鬼说一句安慰的话。
因为他说不出口，没有经历过，他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什么呢？
说什么放宽心，说没事，说这种事情是难免的……
柳无牙脑海里面不断的组织着语言，可是他最终都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