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抿唇沉默。
若是离开洞府之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冒险一试，但如今，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犹豫。
良久，他稀松平常的开口问道：“……这个很可能，具体是有几分把握？”
心魔仔细思量一阵后，语气虚弱的给出一个答案：“大概七八分把握吧，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云忆再次沉默，洞悉一切的清润眸子里不觉闪过一抹复杂。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久，直到那名带着下人匆匆离开院子的中年人带人端着几个托盘去而复返，他才从平静的凝思中回过神来：“我有时候在想，你……当真是我的心魔吗？”
心魔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糊涂了，下意识反问：“我不是你的心魔，还能是谁的心魔？”
云忆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我的言下之意是，或许你只是另一个我，是少年时的我，而非什么心魔。”
心魔更加纳闷了：“可我若不是你的心魔，便不该会阻碍你突破修为。”
云忆眉梢微挑，语气洒脱的说道：“或许当时是我的积累还不到家，又操之过急，才会险些走火入魔，并非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只是恰好在那时醒了过来。”
“可……”
“不必急着反驳，你是不是我的心魔，想必那间屋子里会有答案。”
云忆的目光再次望向前面那间院子。
只见中年人和他身后那些下人，在那名结丹期老者冷冷的吩咐下，麻利的将托盘里大小不一的精美盒子迅速分成两份，将其中一份恭敬的递到老者手中，又将另一份送进了旁边的小厨房。
“让他们尽快处理好剩下那些东西，老夫稍后再出来取。”
老者冷冷地交代一句，而后不等中年人点头答应，便单手端着托盘转身回了房间，随手一拂衣袖关上了房门。
中年人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也不介意老者的态度，恭敬有加的点头应和一句后，立刻转头招来一个下人去厨房传话，他自己则继续守在门外，神色有些疲惫的继续等待。
只是没过多久，他脑袋就忍不住开始一点一点的了。
连续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息，任谁都会疲惫不堪，也幸好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