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凤宫中。
何宝月披着厚重的青色披风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绑了小球的丝绦逗弄着站在栏杆上的小猫儿,她嘴角惬意的微微勾着,晌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为她温婉美丽的容貌增添了几分明媚。
不知过了多久。
头发花白的陆公公匆匆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娘娘,皇上请您去承明殿一起用午膳。”
何宝月嘴角笑意扩大,颔首应道:“公公稍等,本宫进屋收拾收拾就去。”
陆公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每次何贵妃去见皇上,务必先要精心打扮一番,陆公公觉着,这后宫里,像何贵妃这般在意皇上,把皇上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估计也就只有何贵妃这么一个了。
无怪皇上会偏宠何贵妃。
一刻钟后,重新打扮一番的何宝月身披月白色白狸毛披风,跟在陆公公身后,一起朝承明殿走去……
接下来半个月。
皇帝体会到了他人生中最为暴躁的时期,尽管在这期间,他力排众议,打着何宝月喜欢的名头,又做了好几个利己但昏聩的决策,比如越过吏部的推荐,让何贵妃“远房表哥”——上一届科举榜眼前往益州,任职益州刺史,将益州这块肥地给收了回来。
然而即便如此,也抵消不了他心头的暴躁。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动作太大,让反皇派感受到了威胁,竟接连向他施压,让他不得不在一些决策上做出退让,拥趸他的官员为了帮他,几乎天天早朝都会跟那群狼子野心的反皇派吵上一场。
那感觉,如同几百只鸭子在他耳边疯叫,简直要命!
其实最倒霉的还是曹鸿瑾。
尽管樵夫一家五口灭门案没过几天就被查出来是野猪所为,但因为他最近总是打断反皇派的人说话,几乎每次朝会上他都会被反皇派拉出来怼一遍,即使偶尔一天不怼,也会在说其他问题的时候含沙射影他是贿赂了大理寺卿。
反复鞭尸,别提有多煎熬。
到现在,连他自己这方的官员有时候都会拿这事调侃他,要不是何贵妃有交代,就他这一言不合就提刀的暴脾气……
罢了。
为了贵妃手里那后半本兵法,他忍!
这一日。
皇帝收到了北方官员的求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