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姓水的又不止一家。
思及此,水浅梦的神情略微缓和了几分,颇为歉意的解释道:“道友勿怪,只因前段时间,我一姐妹一家三口皆为溪城水家人所害,方才乍一听闻道友姓水,我不禁下意识想到了那群猪狗不如之徒,故而失态了。”
话虽如此。
水浅梦的目光,却是一直关注着夏清愈的表情。
夏清愈:“……”
夏清愈的表情有些复杂,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溪城水家,当真是如此的不堪吗?
看到夏清愈满脸复杂的表情,水浅梦心下微微皱眉,竟有点看不明白,这人究竟是不是溪城水家之人了。
若说不是,看他样子分明是知道溪城水家,而且他还姓水。
若说是,对方被她当面骂成是猪狗不如之徒,还能表现得这么心平气和,这脾气真不像水家人。
云少宝就没水浅梦这么含蓄了。
听完水浅梦的解释,当即就冲夏清愈问了一句:“小子,我问你,你可是那溪城水家之人?”
“并非。”
夏清愈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时在心底叹了口气,母亲当年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天,所以才逼着他发毒誓,此生都不得承认自己是水家人,更不得踏入水家一步。
因为这毒誓。
在母亲离开之后,他也不曾回过水家,即使后来父亲找到宗门来,他也只能答应与他书信来往。
想到父亲。
夏清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不过姑娘这话,是否太武断了一些,水家人也未必全都是坏人吧,听闻水家三长老一脉的水俞柏,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见夏清愈为水家人说话,水浅梦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然而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水浅梦不由愣住了,看向夏清愈的目光更是一阵古怪:“水……这位道友不知道吗,水俞柏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
夏清愈一下子就懵了,顷刻间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他父亲五年死了?
那这五年来,和他书信来往的人又是谁?
……
茶楼的房梁上,帝青璃木着脸看着下面凑在一起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