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看来人,陈铮眉头就皱得紧紧的,男人还没说话,他就冷着声开口,"这里不欢迎你。"
面对陈铮的冷漠,冯济面色不变,"我找韩仁安韩大哥。"
"你听不懂人话?"
陈铮阳光的外表下可是个狼崽子,他跟韩仁安夫妻不同,对害了自己的人,他可不会以德报怨,只有以牙还牙的。
"你!"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冯济脸色铁青,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教书匠冯济被陈铮气走,陈铮同志面不改色的回了屋。
"铮子,谁敲门啊?"
"常婶子。"
"哦。"
听到是常婶子,一家子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柿子巷巷尾公厕附近的拐角,这是个避风处,常婶子正边烧着纸钱,边弯腰对着各个方位作揖。
正拜着呢,咣当一声,突然就被什么从后面撞了一个趔趄。
好容易稳住身形,常婶子回头一看,一个男人闷头栽在了地上,旁边的自行车也倒在了雪地上,一时倒也看不见他的脸。
见男人准备起身,常婶子余光扫到破盆里一扎烧得还剩一半的纸钱。
暗道一声遭!常婶子眼珠一动,操起破盆就往男人头上一扣,也不管里面还有没有火,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撒丫子狂奔而去。
怕雪地上留脚印,她还知道不往自己家跑。
雪越下越大,鹅毛一般,很快常婶子的脚印就被白雪覆盖。
冯济趴在地上,脑袋被人盖了一盆黑灰,隐隐还有头发烧焦的糊味飘散开来,所幸地上都是雪,倒也不至于着火,不然头发都要烧没。
等他爬起来,再抹开灰,下黑手的人早就不见了身影。
摔倒前他倒是扫到了一眼,是个妇人,至于脸,妇人背对着他,他也没看清。
倒霉透顶!冯济心情差极了,好像每次来柿子巷都没好事。
雪还在下,掉在身上化了的雪弄得衣服半干不湿的,冷得不行,顶着一身狼狈,冯济已经没心思去找谁拿盆砸他了,黑着脸回家。
冯济和常婶子是打过照面的,真要是来个面对面,指不定还能认出来,要是冯济媳妇来了,那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