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圆顶着一个鸡窝头，一脸懵。
韩青词也是这会儿才看到她的脸，鼻头上一块是红的，俩眼睛上也是一大片红的，他。
这模样，韩青词竭力忍住才没笑出声，视线往边上扫了扫，地上扔着两三团卷着的红纸。
红纸是前两日剪窗花剩下的边角，没什么大用，便放在炕柜上头了。
估摸着是昨晚两人痛哭流涕的时候随手摸了去擦鼻涕眼泪了，这才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刘秀也醒了，她脸上也没好到哪儿去，红一块白一块的。
两人均是一副懵懵的样子，被韩青词摇醒后，坐了起来，半天醒不过神。
“醒了吗？”韩青词把杯子递给两人。
两人也没回答她，机械的接了杯子喝水，动作表情都极其的一致。
喝完蜂蜜水，两人总算是醒过了点神。
韩青词在一旁适时的提醒道，“你们再不起来，拜年的人该来了噢。”
“噢！这就起了。”
陈圆裹紧棉袄，准备下炕，不经意间扫到了刘秀的脸，“啊！秀姐！你昨天是被谁打了吗？！！”
刘秀穿着衣服，闻言往她那边一看，好家伙！立时精神了！“你的脸？！咋搞的？”
“我脸咋了？”陈圆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们不如都照一下镜子看看？”韩青词默默发言。
镜子就在旁边呢，顺手就能拿到。
“啊——”
新年的一年，在尖叫声中拉开序幕。
风一吹，日历悄然翻了个页，一九七三年，农历正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