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屋里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唠嗑。
韩青词速度很快,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窗花差不多也都剪好了,对联也写好了。
男同志那边,钱木似乎也意识到快到饭点了,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跟李鹏他们提了告辞。
钱木跟刘明和陈白关系不错,只是现在刘明回了老家,陈白那边人家小夫妻两个,他也不大好意思去打扰。
至于知青点那边,他跟那些男知青关系一般般,同期来的那个还跟他有点不对付,是以他心里不舒坦时,便来这边找李鹏他们了。
把钱木送到大门口的李鹏和赵宇圣,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他们又不是那些爱唠闲嗑的婶子大娘,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听一遍也就算了,反反复复的听就很厌倦了,还不如让他们下盘棋、干点活来得痛快。
前阵子知青点那边打架不安宁,钱木还庆幸自己住了出来,如今也轮到他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子,都会闹些小矛盾,更何况钱木只是租客,跟李耕地家偶尔有点小矛盾倒也正常。
偶尔说说烦恼也还行,翻来覆去的说就没必要了。
这边,送走钱木,李鹏赶紧钻进了灶屋,午饭要赶紧准备起来了,赵宇圣跟在他后面,给他烧火打下手。
因为这些天也没有什么活干,众人都休息得足足的,是以,吃完午饭众人也不需要休息,套上袖套,戴好头巾便开始大扫除。
平常大家都还挺注意卫生的,因此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全屋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屋子里立时变得更加干净亮堂了。
在给过年做准备工作的忙碌里,两三天过得很快,这几天钱木总算没有再来。
红彤彤的窗花、春联、噼里啪啦的鞭炮加上十足的烟火气,就是过年。
昏黄的油灯下,韩青词握着一支笔趴在炕桌上记录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一旁躺着的陈圆忽地坐起来道,“差点忘了!秀姐!去年带回来的红酒,就等着今天拿出来喝的!”
“你去拿。”刘秀声音懒懒的,现在快晚上九点,冬日里她睡得很早,这会儿也快要到她睡觉的生物钟了,陈圆说要守岁她才一直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