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无聊地抬抬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一阵沉醉。
是啊,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真正静下心来,认真看看天空了。
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写文章,一刻也不敢停歇。
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情再次放松。
一个时辰过后,栓子总算到了自己的号舍。
简单收拾过后,栓子没有任何的耽搁,盖上毯子,躺下就睡,以便等会开考以后可以有足够的精力应对。
这都是来自老张同志的经验之谈。
一觉睡到卯时,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栓子准时睁开眼睛。
此时的外面刚刚蒙蒙亮,栓子站起身子伸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凉爽又清新。
栓子明白,这绝对是这九天来空气最好的时候了。
连步子都不用迈,栓子伸手将门框上的油布拿下来,然后就与门外守着的士兵对上眼。
栓子尴尬地朝那人笑笑,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没什么反应,而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里面考生的一举一动。
讨了个没趣的栓子摸摸鼻子,在士兵的全程盯梢下,自顾自地扎马步、拉筋,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
没办法,这么大点的号舍躺下以后压根直不起身子,只能一直蜷缩着,睡醒以后不松松筋骨,时间长了肯定浑身酸痛。
这同样是来自老张同志的经验之谈。
将自己练到微微出汗的状态,栓子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
依旧在士兵的注视下,栓子吃了些早饭,整理好座位,然后坐在木板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接下来的考试。
不过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士兵的注视,栓子嘴角翘了翘,暗道这要是碰到心态差的,就算这士兵正式开考后不会直直地盯着瞧,只用余光监督,但也足够影响考生的心理状态了。
外面依然有响动,因为还有考生在陆陆续续地入场。
栓子稍感庆幸,还好自己进场早,否则一直排到现在,根本没什么时间睡觉。
辰正很快到了,开考锣声响起。
带着微微的紧张和兴奋,栓子从士兵手里拿过考题,正式开始了此次的会试之旅。
此时,远在国子监上课的张清远仿佛听到了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