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他进宫,他确实没打算这么早将手稿呈上去。
不过虽然老郑头猜对了,张清远可不能承认,嘴硬地说:“我是那种喜欢拖延的人吗?”
郑辉心说啊呸,你不是谁是!好几年的交情了,我再不了解个你!
面上还是义正言辞地否认:“自然不是了!是为兄想错了!这样,为了赔礼,为兄家还收藏了一副前朝书法家米芾的真迹,等下派人送到你府上啊?”
“米芾的真迹?是行书不?”
“自然是了!不是行书为兄哪好意思拿出手啊!”郑辉斩钉截铁。
张清远暗地里欣喜不已,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好东西多的是嘛!
而面上依然平静,“哼,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下午福运楼见。”
“好嘞!咱们下午见!”郑辉笑着挥挥手,目送张清远上马车离开。
送完人,原本挥着的手缓缓落在胸口,他的心都要滴血了。
姓张这小子可真不好糊弄啊!要知道,米芾此人,行书成就最大,他虽然有好几幅米芾的字,但行书却只有一副啊!
这还是他好不容易从他老爹手里骗,啊不,换过来的啊!
算了算了,都是好友,给就给了吧!
郑辉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捂着胸口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就这么默默地上了马车回家去。
而坐上马车的张清远都要笑翻了,坑了一副米芾的真迹,不亏,一点都不亏嘛!
“砰——”
马车重重一颠,张清远被弹起来,碰到头了。
“对不住啊,张大人,刚才应该是有块石头。”
“没事。”张清远捂着头顶,暗自吐槽起翰林院马车的简陋。
吐槽之余,又想到了明天去国子监的事,顿时更加郁闷了。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了翰林院。
板着脸的张清远面对众人的询问时,只是留下句“没什么大事”就拱拱手,回座位了。
此刻的他心事重重,烦躁地拿起一旁凉了的茶水就喝。
要知道,他可是打算在国子监养老的,现在就得罪了顶头上司,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张大人,我再给您添点热水。”周维的声音适时地传来。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