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着。
吴敏政讲的还算抑扬顿挫、引人入胜，后面讲的两个人也还好，可轮到孙兴就不大行了，虽然内容不错，但语调平缓，没什么感情，跟念经似的。
听一会还好，时间长了，顾云齐都有些走神了，使劲眨眨眼，想要做到集中注意力，可就是很难。
有点无聊的顾云齐用余光环顾一下四周，不看还好，一看，差点乐出来。
这咋有几个大臣一直在点头，像是快睡着了呢？
经筵确实有些枯燥，孙兴的声音也确实挺引人入睡的，但这种场合，不应该出现这种失误啊！
啥情况，昨天晚上没睡觉？
顾云齐再次用余光仔细查看，发现这几个大臣里面有个竟然是王御史？
王御史身为一个循规蹈矩的老臣，竟然会做出如此御前失仪的事？
要知道自己每天上早朝的时候，一言一行都被这老家伙盯着，只要有一点不合规的地方，下午弹劾的奏章就呈上来了。
不过人家王御史也不是只盯着皇帝不放，而是盯着所有人和所有事，只要一发现不合规矩的人或事，弹劾的奏章立马呈上，都不带过夜的。
在场的这些四品以上的大臣，基本上每个人都被王御史参过。
想报复？
可惜人家王御史家境清贫，不贪不腐，压根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大家都拿他没办法，谁让抓不到人家的错处呢？
总的来说，王御史虽然有些讨人厌，但他这么多年，凭借一个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且从不站队的形象，得以从顾云齐的祖父开始，历经三位皇帝，御史之位一直屹立不倒、稳如泰山。
所以当顾云齐发现王御史这种行为时，真的是惊讶的不行。
这老头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啊！
终日打雁，总有一天会被雁啄了眼呀！
要不是为了注意影响，他早就哈哈大笑了。
不过——
为啥这么困？
难道是生病了？
应该不是，刚才上朝的时候王御史还精神奕奕，弹劾了一个大臣一本呢。
之前一直好好的，就今天打瞌睡。
难道——
顾云齐灵光一闪，不会跟昨日微微清风的新话本出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