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官来,”然后孙兴又带着张清远认识了一下待诏厅的人。
待诏厅人不多,有一个修撰,叫郑翰,是上届会试的探花,还有五个庶吉士,以及其他五六个人。
不过这么多人,可不全是起草诏书的,待诏厅还负责缮写、校勘等事,这里面只有郑修撰和一个姓钱的庶吉士,以及一个侍书负责起草诏书一事,现在又多了一个张清远。
待张清远一一打完招呼,孙兴指着书架上的一大摞文书,说:“这里是这个月起草的诏书存档,也是你以后要负责的事情,你先自己看看吧,看完库房还有,有不懂的就来问本官,若是不好意思,就问问郑大人。”
张清远拱拱手,“是,孙大人。”
孙兴轻咳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训诫道:“张林,你虽然入了翰林,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你既然来了这里,就给我忘掉之前的成绩,戒骄戒躁,好好工作。”
说完,不等张清远回话,孙兴又看向待诏厅所有人,“还有你们,本官再次强调一遍,我这个待诏厅,只看工作,不谈人情,这里更不是个可以乱来的地方,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听见了没有?”
待诏厅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行礼,齐声说道:“是,孙大人。”
“好了。”孙兴伸手往下一压,“你们接着工作吧。”
等其他人坐下,张清远正在纠结是不是要跟孙大人好好表个态的时候,孙兴说:“张林,多余的话本官就不说了。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本官考校你。”
得,啥也不用说了,先干活吧。
张清远拱手谢过孙大人,然后就拿了一小摞诏书,回座位上看了起来。
张清远这个认真的样子,被偶尔抬头看过去的孙兴看到,暗自笑了笑,也不知道这种有关系的能坚持几天。
在翰林院的这么多年,孙兴可是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有骄傲自负的,有恭敬谦逊的,更有那种仗着自己有关系,不说横行霸道,也是目中无人的。
像自己这种一直闷着头干活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看到那些不好好工作,整天就知道钻营,巴结上官,然后迅速升迁的同僚们,他一点都不羡慕,没办法,他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压根做不来那种溜须拍马、阿谀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