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若兰从张松口中得知丈夫平安进城,很是松了口气,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就看明年的会试了。
栋子小朋友对于爹爹的突然离开很不适应,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开始念叨着爹爹去哪了,让爹爹给自己讲故事。
李若兰只能一边解释爹爹有事要忙,一边努力地将猴子的故事讲的精彩一些,热血一些。
小孩子闹归闹,适应的也快,一段时间后,就不吵着要爹爹了。
自从大儿子离开,张老汉和徐老太每天睡前多了一件事,就是祈祷老大好好考试,成功考上进士。
至于栓子,早在来到汇平镇的时候,栓子就从爹的口中得知了举家搬迁的真正原因。
感叹于爹爹的难处,就因为自家没有权势,才要躲躲藏藏。
仿佛一夜之间,栓子脸上的笑容少了些,在读书上更努力了。
等听到爹爹已经顺利进京后,栓子变得更加沉默了,也更加勤奋了。
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能让爹爹一个人承担,他想帮上忙。
但科举这一路下来,可能还需要好多年,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这个时间。
同样知道真相的薇薇也只能和哥哥一起努力读书,虽然明知道她一个女孩子读书再好,也不能科举,也不一定能帮上爹爹,可没办法,除了读书,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李若兰欣喜又心酸地看着一双儿女的变化,没有多说什么,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而其他人,依旧摆摊的摆摊,做饭的做饭,平静地过着日子。
很快到了年底。
今年的除夕,张家人过的非常平静,吃着索然无味的年夜饭,张老汉勉强露出笑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可除了年纪尚小栋子和柱子,其他人都知道,一家人的未来,全部寄托在独自一人待在京城的张清远身上。
过了子时,一家人随大流地放了鞭炮,没有多少喜色,匆匆吃完汤圆,就各自去睡了。
李若兰将睡熟的栋子放在床上,往炭盆里加了几块炭,然后坐在床上,想丈夫。
也不知道丈夫那边怎么样,吃汤圆了没有,这个大年夜,有没有觉得格外孤单。
好在还有两个多月,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