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产婆来了!”
张松急急忙忙带着一名姓陈的产婆过来,产婆一路上被张松拽着,就差跑起来了,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陈产婆气都喘不匀了。
都说了没那么快生,没那么快生,这小子咋根本听不进去人话呢,要不是来的这里是举人家,自己又跟李夫人熟识,她早就开口训斥、撂挑子不走了。
“陈姨来了。”
“陈姨。”
李若兰和春桃笑着跟产婆打招呼。
陈产婆摆摆手,“嗯,等等,我先缓缓,这一路,老婆子我都快散架了。”
李若兰瞪了张松一眼,训斥道:“二弟,陈姨年纪大了,你怎么能让她这么跑。”
张松反而很委屈,摊开手,“我想背着陈姨跑的,可她不让啊!哎,春桃,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啊!”
跟一个没有理智的男人讲不通,李若兰又开始撵人,“行了行了,你去灶房看看饭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别在这添乱了。”
张松得了吩咐赶紧去了灶房,屋里的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陈姨,不好意思啊,相公他也是太紧张了。”春桃抱歉道。
终于不喘的陈产婆心说谁让你们有个举人大哥呢,老婆子我不给面子能咋办,只能不在意地笑了笑,“呵呵呵,没事没事,不过老婆子我接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相公的这么紧张的,您真是好福气呢!”
春桃听了很开心,原来相公对我这么好啊,害羞地低下头说:“陈姨过奖了,哎呀——。”说话间,又一波阵痛来袭。
挺过去后,春桃额头全是汗,李若兰赶紧用帕子给擦了擦。
陈产婆让春桃躺床上,俯身看了看,“不用着急,还得小半天,先吃些东西再说。”
张松将饭端来没一会,赵虎带着另一个产婆也到了。
伺候着娘子吃完饭,张松又被赶了出去,原因是话太多。
徐老太本就上了年纪,觉轻,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便坐起来仔细听。
“老头子,你听,这不是老二的声音嘛,是不是春桃要生了。”
张老汉嘀咕道:“谁知道,有这个可能。”接着翻身继续睡了,昨天晚上也喝嗨了,现在一点精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