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同嚼蜡地吃完早饭,张清远走出餐厅。
外面的雨更大了,房顶上都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更打在张清远的心里。
跟同样站在过道的小老头和小老太太打了招呼,张清远叹了口气,朝屋里走去。
张老汉撞了撞徐老太肩膀,“诶,老婆子,老大怎么板着脸,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徐老太点点头,“好像是有点。”
看着老婆子没动,张老汉疑惑道:“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不去问问?”
徐老太嗤笑一声,“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一个没见识的农村老太太,我能安慰得了读书人?没看你儿子回屋了嘛,估计找安慰去了。”
张老汉窒了窒,这老娘们说的真是对!
“行了,我回屋了,你想站就再站会。”
徐老太说完进屋去了,张老汉也赶紧跟上,得,让老大自己去解决吧,咱也帮不上忙。
正房里,张清远看到正在穿衣服的媳妇,一把抱住,把头放在媳妇肩膀上,寻求安慰。
眼看丈夫心情不好,李若兰回抱住丈夫,温柔地问:“清远,怎么啦?”
张清远闷声说:“心情不好,不开心。”
李若兰摸了摸丈夫的头,跟哄小孩一样轻声说:“怎么突然心情就不好了,跟我说说?”
张清远松开媳妇,双手放在李若兰肩膀上,定定地看着媳妇,问道:“媳妇,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科举啊?”
“嗯?这个随你自己啊,你开心就好了,话说你怎么突然想去科举了?”对于李若兰来说,当然是能去科举最好了,但她很尊重丈夫的意愿,当然了,如果被小老头逼着去,咱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唉——”张清远走到桌子旁坐下,“刚才池萱点醒了我,以后如果栓子或者薇薇受欺负了,咱家没权没势的,最多有点小钱,万一面对个有点势力的,怎么想都是无解,只能认栽啊!”
“这个吧,单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想让你闺女嫁一个普通人,咱家的举人身份足够庇护她了,至于栓子,一个男孩子,就算以后真做了官,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咱们教会他谨言慎行的道理,不要在皇权纷争中站队就行,再说了,官场哪有那么好混,说不定一辈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