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抿了口茶,小心翼翼地问道:“咳咳,池先生,那个,我可以问一下您的情况吗?当然了,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虽然苏老爹是按照要求找的,但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李若兰希望了解下池萱的价值观和婚姻观。
池萱微微颔首,坦然地说:“这个是应该的,我是长陵县人,今年三十二岁,相公在八年前去世,我们没有子女,这几年我一直在四处游玩,要不是苏世伯找到我父亲,估计我现在还在江南吧。”
李若兰当下微松口气,成过亲就好,在古代还是尽量不要特立独行了,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您不打算再嫁?”说完,赶紧摆摆手,“池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是干涉您的选择。”
“没事,好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跟相公是青梅竹马,他待我极好,成亲后我们琴瑟和鸣,心心相印,就算我一直没有孩子,他也绝不纳妾,相公去世后,我并无再嫁的打算,一个人的日子也很舒服。”
李若兰点点头,“我懂我懂,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池萱眼睛一亮,“曾经沧海难为水?确实是,见过大海,哪会在乎那小小河流呢!”说着,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张夫人出身农家,还有这么好的文采!”
李若兰窒了窒,差点忘了我出身农家了,赶紧解释:“咳咳,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就记住这一句。”
解释完,李若兰慌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对了,池先生,您对女子应该学的《女诫》怎么看?”
“在我看来,《女诫》可以适当看看,但不能作为行事准则,我不认同出嫁从夫,夫妻之间,可以琴瑟和鸣才是最好。
“不过吧,世情如此,想找到一个在精神上契合的男子,太过困难,而我,如果跟我相公不是青梅竹马,又恰好精神契合的话,也只能找一个条件合适的男子,谨守本心,相互敬重,这样也能过好一生。
“相公去世后,如夫人所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不想再嫁一个只是合适的男子,与其再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真心,不如追求自由。
“张夫人,如果您觉得我的想法太过与众不同,可以直说,我不介意的。”
轻声细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