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抓,围着堂屋跑了好几圈,直跑的两人都气喘吁吁,停下脚步。
春桃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什么情况,大伯不是秀才吗?公公怎么还打人呢。再看看其他人见怪不怪的表情,也不敢多说话,只决定等会私下问问张松。
“爹,爹,你先坐下,”张清远喘着粗气,“听我解释。”
“你,你说,老子看你今天怎么解释!”张老汉慢悠悠走回座位上,瞪着大儿子。
“是这样,你大孙子不是读书好嘛,我想送他去一个好一些的学堂,以后考个举人做个官什么的,那咱家就彻底改头换面啦!”
张老汉点点头,孙子如果可以当官,那确实有面子,“话虽如此,不过也不用搬走吧。”
看着小老头缓和下来的神色,张清远接着说:“好学堂可都在县里,而且呢,爹,我算是发现了,村里人只认钱,我虽然考上秀才,但廪生发的钱粮咱们还没领,收稻子的时候我也跟着下地做活,村里人是不是对您没那么尊敬了?您再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又来巴结您的?”
作为一个爱面子的小老头,张清远这一条直击痛点。
老大说的有些道理,流水宴过后,那些人好像还经常问自己秀才能发多少钱粮,又问老大以后准备做什么,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说不清楚?说老大不准备出去?那时候自己还没发现,现在回过头想想,那些人好像还真有种看自己笑话的心态。
至于改变,应该是从咱家出了五两银子聘礼传出去之后的事了,老有人问自己秀才是不是真这么赚钱,这他也不懂啊,只能装傻笑笑,他们反而对自己更加热情了。
张老汉一拍手,这些踩低捧高的家伙!不过小老头简直是人间清醒,虽然气恼村里那些家伙,但老大的小心思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斜眼撇着大儿子,“臭小子,你不会是不想下地吧?”
张清远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想着给您老挣面子嘛,正好我最近又赚了一些钱,不如直接去县里买个房子,让那些人瞧瞧咱家真的发达了!”
张清远趁机再加一把火:“爹,我现在是秀才了,总不可能让二弟三弟种一辈子地吧,我准备去县里看看有没有他们能做的营生,起码比种地有出息,您说对吧?到时候把您和我娘也接过去享福